她知不知道如果找不到那个放出恶鬼,扰乱人间的罪魁祸首,或者放过那个罪魁祸首,代替夜月受惩罚的,便是他。
一个夜御身边的人就比他还重要,那他在她心底到底算什么?
而她压根不知道他的想法,江晓晓那股劲生气过去,自然也想到找不到罪魁祸首、不赶快处理掉人间恶鬼,他会受惩罚,于是心又软了下来。
她凝着面无表情的他,低声说,“不论是不是夜月,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间的恶鬼全部处理掉,我们去下一个地点好吗?”
这已经是她的主动退步,如果他不理会她,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变得缓和的关系,又要破裂了。
沈夜冥异眸微垂,似乎过了好半响,就在她动了动身子时,他以为她要离开,便沉着俊颜搂过了她柔软的娇躯,低头凝着她说,“好,这件事之后再谈。”
见她没有反抗,乖顺默然地呆在他怀里,他的心才渐渐安稳了下来,搂着她的腰缓缓消失在了地下车库,去了下一个地点去逮捕恶鬼……
与此同时,幽暗的房间里,一点星火摆放在桌上,而上方中央摆放着一蛊罐。
桌子旁站在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是扶桑,她垂眸摆弄着那蛊罐,对着身旁忽隐忽现的身影说,“幻女,你知道金蚕蛊的来源吗?”
“不知。”被叫做幻女摇了摇头,此刻,她还幻化做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的模样,也便是‘夜月’的模样。
“将多种毒虫,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一起放在一个蛊罐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像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扶桑清冷地笑了笑,然后取出了蛊罐里的金蚕,放在手心把玩。
“原来如此,难怪是世间最毒的蛊。”幻女恭敬的回答,俨然一副属下的态势。
“不,世间最毒的蛊,是情-蛊。”扶桑收起了金蚕在白色衣袖里,然后望向她,“让你去做的事办好了?”
“办好了。”幻女走过去,将一丝头发放置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冥王身上取下来的头发,不知扶桑大人要用这个做什么?”
“就是刚刚跟你提起的情-蛊。”扶桑取过了那丝头发,然后放置在了另一个蛊罐之中,缓缓道:“世间情最毒,哪怕是冥王也抗拒不了情-蛊……”
“扶桑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对付冥王,他……不是兰陵王的至交?”幻女不解道。
“情-蛊不会致死,不会伤害到他。”扶桑面无表情,清冷地说,“而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不要过问。”
她将一个掺着另一个女人血的铃铛,同样放入了蛊罐之中,便开始施展蛊术。
结束之后,扶桑绘制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日后情-蛊现,纸条在空中缓缓燃烧,消失殆尽,仿佛传向了另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