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bj城里多半商铺都打了烊。胤祥驰骋在马上,遥望着爱新觉罗打下来没几十年的大好河山,一时间心里无限感慨。阿玛康熙皇帝乃亘古未有的一代明君,二哥太子胤礽也曾是皇子中的佼佼者,能骑善射,舞文弄墨皆不含糊。怎知过了而立之年的太子行径越发乖张,胤祥从仰望太子沦落到整天给太子扫门沿擦屁股,惶惶不安不可终日。这大年下的,胤祥骑在马上恨不得掉头而去,只不过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如今说再多负气话又能如何,大清江山传承早在太子诞生之日起就已跑入了另一个轨道,这些做臣子的,浓墨重彩哪一笔都是为了大清基业江山永固。
说话间胤祥到了四贝勒府,不经下人传报,胤祥撂下马来飞也似的跑进胤禎的客厅,果然胤禎几年如一日年二十九晚上单独宴请黄粱法师。大和尚年三十需得主持寺中大小事务,还要为香客诵经祈福,每年也会抽出年二十九这天与胤禎聚上一聚,这天二人通常闲的很,自是喝一杯杜康小酒,不问苍生只问鬼神。
见胤祥来了,胤禎笑着指着他说:“马上就18、9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脱不了这身孩子气。”
大和尚跟着打哈哈,捋着几根已经长到胸口的飘逸白髯轻笑不语。
胤祥听了气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们还有心思笑话我,今晚要不是我,不知道太子爷能惹出多大的事来。”
一听太子爷又生事端,胤禎只感觉“嗡”的一声脑子就要裂开一样的生疼。顿时没了逐月小酌的心情,胤禎将桌上的瓷杯一推,冷着脸问道:“太子爷又怎么了?”
“哎,别提了,太子爷昨晚死了侧福晋,今天我在内务府帮工,就听见宫女们私底下窃窃讨论说侧福晋是被勒死的。咱一听心里头害怕呀,也没多想,就将侧福晋的贴身丫头翠儿,从北三所里赎了出来,关我府上后院里了。咱寻思着这事还不得赶紧,万一这翠儿落到八哥他们手里,再给他们问出点什么,那不坏了大事啦?”胤祥感叹道,胤禎只觉得浑身热血直往脑袋里冲,一时有点头晕,胤禎撑住桌角咂了一口白酒,这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一些。
“死的是谁?文鸳吗?”胤禎开口问道。
“不是李佳氏文鸳,那又是谁?”胤祥不耐烦的嘟噜出声。
“当初劝他不要纳李佳氏为侧福晋!他就是不听!这李佳氏的父亲何络泰是八阿哥的亲娘舅!这下好了,没嫁来几天人死了!咱就等着看好戏吧!看老八从中怎么做文章!”胤禎急得站了起来,沿着四方桌子走来走去怒气难扼。
“哎,要真是病死了还好说,就怕真像那些个宫女们传的那样,咱这个年可过不太平喽。”胤祥站了好半天小腿酸痛,一屁股坐地上的软垫子里,伸手从盘子里捡了几颗油炸花生米扔嘴里咯嘣咯嘣嚼着。
大和尚一直屏气凝神沉默不语,听完胤祥说的,反而睁开眼睛开口言道:“十三爷说的是,我们现在就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假设李佳氏死于非命,得想好万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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