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索要见他。”押送苏菏的镇民不善言辞,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匆匆的抓着苏菏的胳膊往前走。
“好吧,好吧,哥索老大要亲自见人了啊,真难得。”白大褂漫不经心地说着,转头朝着走廊另外一端走过去,“有要解剖的话喊我啊。”
他一走,房门顺势就要关上,苏菏赶紧探头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他整个人愣住了。
那个房间是一个干净明亮的手术室,有两张台子,各躺了一个人,一群医生护士正围着其中一人忙活着,明亮的手术探照灯打在那人身体上,一个医生从那人的胸腔里捧出了一大团血淋淋的东西,放在身后的容器中。
另外一个台子上的人被结结实实的束缚在台面,她正侧头看着一群医生手里的动作,眼泪从眼睛里无声的流出。
那是拉巴布赤。
苏菏心脏狂跳,那个正在被做手术的人,难道是桑吉吗?他们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在贯匈镇待了很久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被抓过来?
难怪在小卖部,没有发现姐弟俩的身影,原来……
苏菏挣扎了一下,想冲过去,但是两个镇民从两侧牢牢地抓着他,任凭他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无能为力。
“该死……”苏菏暗骂道,“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镇民还是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着。
他们的手十分有力,指甲甚至戳破了苏菏的衣服,直接嵌进他的肉里,有些火辣辣的疼,让苏菏无法挣脱。
无奈,苏菏只能继续跟上他们的步伐,又向前走了一阵,苏菏看见了一条向上的楼梯。
那是……出口吗?楼梯上没有灯,前方漆黑,看不清对面有什么,苏菏思考着距离,目光还在四周张望着,寻找着是否有方便趁手的武器,方便争取逃生的机会。
又路过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普通木门,苏菏瞟过去,看见里面坐了一个汉人和一个贯匈镇的镇民,他们俩坐在那吃着东西,汉人在说话。
苏菏竖起耳朵听着。
“……还要呆多久啊?真是受够这个破地方了,太阳都见不到……”
“……每次问老大,他都说要等叠总的消息,虽然说钱给了很多,但是在这里还是很不自在啊……喂,你倒是说一句话吧,每次我都跟自言自语一样,很烦……”
“阿甘木都研究了这么久了,说是延长寿命,但也没见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效,我一直搞不懂,老大只是一个小孩,干嘛让他来管我们这群大人……”
后面的听不太清了,苏菏被拖着走远,他想着那人说的话,叠总,是孔洛的奶奶叠新吧,这里……难道就是那个所谓的“常羊实验室”?
果然如自己猜测的,常羊实验室就在这片黑石滩深处,但是具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苏菏不清楚,但是,衮丹讲的故事和孔洛家地下室展示的报纸照片,在贯匈镇上的经历,还是阴差阳错地把他带到了这个地方。
终于,又拐了两个弯之后,那两个把苏菏带到了一扇双开门的房间门口,有一个人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回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了,两个人扣着苏菏的肩膀,把他推了进去。
苏菏走进房间,眼前是一个连接着天花板的玻璃柱子,房间其他地方没有开灯,只有柱子里点着暗黄色的灯光,而在柱子正中间,有一截奇怪的木头,悬浮其中。
这是……什么?苏菏眯着眼睛看着。
“你们出去吧。”有一个声音从柱子后响起,听着像是一个小孩,那两个镇民同时松开了苏菏的肩膀,丝毫没有停滞的转身出了门。
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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