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起天机老人的哪位变成白痴的弟子,他姓姚名阳,本来是位天资横溢的人物。在二十五岁那年便成了夫子,并培育出浩然正气的种子,之后无论武道文事皆是突飞猛进,对于这位弟子,天机老人很是满意,将他视为儒门的中兴人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只是进了一家酒肆饮酒,出来便成了白痴,这怎能不让天机老人痛心疾,义愤填膺。
天机老人霍尊精通术数,因能窥的一丝天机,所以被人称为“天机老人”。
霍尊的脾气其实并不好,甚至有些暴烈。但是由于他的武道境界高,鲜有人在言辞之间惹他不高兴,加上他在文事上有宗师的境界,所以在外表上给人一种慈祥的假象。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弟子嘻嘻哈哈的痴相,再一查看他的脉象,霍尊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弟子被人以一种极霸道的秘法伤了脑部神经。霍尊本身也精通医术,自然知道寻常医术根本就是回天无望。
“不论是谁伤我弟子?老夫一定将他碎尸万段。”霍尊怒火中烧。
“啪”的一声,暴怒之下的霍尊一掌便将面前的一张百年梨木做成的圆桌击打得四分五裂,碎末横飞,整面桌子全部成了寸许大小的碎块。
在霍尊面前站立着六个人一个个低着头,脸上有悲痛,有惊恐,更有愤怒,但却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得霍尊将怒气在自己头上。而在一旁的在座位上却坐着两名老者,其中一名须全白,另外一人则是一个花甲老者。这两人赫然都有化劲的修为,此时两人脸上俱都流露出一丝悲痛之情,却也一言不。
这八人中,有老有少,年长者与年幼者相差足有一甲子。而且他们的修为境界也是相差极大,修为最高的赫然已经到到了化劲中期的样子,而修为最低的两名弱冠青年也有明劲巅峰的修为。
“查出来是谁下的毒手么?”霍尊平静的问道,适才的暴怒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在场的诸人却是深深明白,这时的霍尊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将全部的怒火泄出来,谁触谁倒霉。
“应该是醉仙居的人,那日在场的酒客全都和姚少主一样神魂离体,没有人可以幸免。”一名暗劲后期的黑衣老者眉头一蹙,向前施了一礼,然后有些神情沉重的回答道。
“全部?那些酒客都有些什么人?”霍尊有些意外的问道。
“这些人中大部分是一些中等宗门的弟子,有三人是八大家族中潘家、晋家、韩家弟子。另有两人是道门和佛宗的弟子,他们两人与姚少主年龄相仿、修为相仿、而且和姚少主很是投缘,应该是两大宗门中的最核心弟子。”黑衣老者特别的提到了道门和佛宗两家的弟子。
“这俩大宗门和三大家族有何反应?”
“很奇怪,两大宗门和三大家族出奇的保持了沉默。”黑衣老者谨慎地回答道。
“都是一群滑头,自己宗门弟子受了如此伤害,居然还沉得处气。”霍尊冷哼一声,满脸峥嵘,狞声说道:“我儒门最出众的弟子在醉仙居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醉仙居的后台是谁?他都得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
“霍曲、霍籁你二人在此地留守。师叔、师弟、四大护法随本尊去一趟醉仙居。”霍尊对着两个弱冠青年吩咐一声,接着又转身对其他人肃然说道。
“是,师祖。”
“是,门主。”
两个弱冠青年和四个黑衣老者同时应声道。
“师侄且慢!”那一直没有开口的须全白的老者开口道:“阳儿的仇一定要报,但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而且事后武宗和道门又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损失的可不是一般的弟子啊!武宗和道门分明知道这醉仙居的来历,所以才选择了保持沉默,师侄切莫冲动行事。
“师叔此言甚是。”霍尊点点头说道:“师侄前日里曾心绪不宁,便以魂灵感应窥视一番天机,隐约中看到一群武者包围了一座酒肆模样的建筑,随后便见得一片血光,而画面就此模糊,师侄也因此受到了天机反噬。如今看来,前日所以心神不宁必是对阳儿之事有所感应,而这血光自然是本门报复之下的结果,按照天机显示,两大宗门和三大家族并不是没有反应,恐怕是在等其他人先出头,然后才再伺机而动。既然如此,本门出这一次头又何妨,况且阳儿受创如此严重,本座也不得不做另择传人的打算。况且连弟子的死活都没有任何反应的话,岂不寒了那些还没有归宿的天才们的心,本座此番行事固有莽撞之嫌,却也未必不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对于这位师叔,虽然他的修为逊色于自己,但霍尊还是尊重他的这位师叔的,所以才不厌其烦的解释了一番。
“既然师侄如此看法,那便依师侄所言,醉仙居如果不能给出满意的解释,那便血洗了他。”老者淡淡说道,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言语中的血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