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治疗此病。因为这种病本就不是肝脏本身出现的问题,而是染色体本身就有缺陷,是一种基因病。所以,只有肝功能严重丧失或肝硬化严重者可以考虑肝移植以延长其生命。然而,如果患者进行了肝移植,却也无法再进行驱铜疗法了。正因为如此,除非肝功能丧失衰竭,严重硬化,都不推崇进行肝移植!而有的早中期患者进行了肝移植的案例,其生命往往要比其他早中期非手术治疗的患者还短,并且要服用大量的排异药才能成功度过手术风险。
虽然该病已经有了治疗方法,但是仍然只有o.4%的患者对治疗产生有效反应,而如果不接受任何治疗的话死亡率可以高达99.96%。
这种病可以治疗,但却无法进行根治。以目前的医学科技,除了还在研究中的基因疗法,基本上没有可以彻底治疗此病的疗法。
齐默安静听完郭老教授的讲述,终于明白了老教授在思考什么,不禁轻声问道:
“郭老,这是H医大附属医院诊治的病患,您老为什么这么担心呢?”
“是啊,本来我是不用担心的!可是这一次,这个病例切切实实地摆到了我们面前!”
郭老教授有些感慨地继续说道:
“H医大第一附属医院,作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治疗肝豆的重点专病研究单位,及时收治了这名病患,并进行了常规的症治,可是现在,这名病患的情况,又生了一些变化!”
“郭老,是什么变化呢?”
齐默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种病虽然不能进行根治,但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仍然是目前最好的方案!可是,这名病患的情况有些特殊,一是患者虽然是已经有了早期病的症状,但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原本有控制病情展的把握。然而不巧的是,这名患者的年纪太小,肝肾功能又有些先天育不足,所以,采用常规的疗法,治疗的成效已经不大,必须尽快拿出全新的治疗方案。”
齐默静静的听着,郭老教授又继续说道:
“小先生也许听说过,关于每年两校的联合会诊这件事。而这一次,H医大就选定了这个病例,作为两校专家联合会诊的专项课题来进行两院交流。这对我们c医大来说,似乎带有问难的性质!”
“关于这种病,即使我翻遍了各种典籍,虽然知道本病属于‘痉证’的范畴,《内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金匮要略方论本义》等典籍也对这种病的病因病机有许多详细论述,‘虽有数因不同,应责于肝肾,治疗养肝柔肝、清热息风、养阴活血。’可是,这些都不是根本的对症之法!抛开得失之憾不说,医者父母心,我也不能看着病患的病情日益加重,却束手无策。这对我们做医生的来说,实在是一种耻辱!”
郭老教授终于把心里的话,在齐默这位认来的“小先生”面前全盘托出,又继续说道:
“而另一个生变化的情况就是,我刚刚了解到,这名患者的家庭,有着很大的社会影响力,如果能够比较好地控制病情,无论对H医大,还是对我们c医大,都会给予很大的支持和帮助!”
这一次,齐默终于明白郭老教授在担心什么了,这就是两校的保留节目,以病例问难,集两校专家所长,进行集体辩难!
辩得好,医患之间、两校之间都会皆大欢喜,而辩得不好,还可能带来难以预料到的诸多麻烦!
这也难怪,医者可以有仁心,却非圣贤,谁又能彻底脱呢?
而这一次,郭老教授作为c医大的学科领头人,不迎难而上也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