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报告,花白的眉毛正紧锁着,连齐默的到来也没有注意到。
齐默悄悄地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给郭老教授的茶杯里续上了开水,又轻轻地放在了老教授身侧前台的桌面上。
被惊动的郭老教授仍然没有从桌子上的报告抬起头来,看到桌上的茶杯,随手拿了起来,喝了一口,又再一次埋头看起报告来。
齐默探头瞟了一眼桌上的报告,满是好奇地开口问起老教授来:
“郭老,是什么疑难杂症让您老这么难以定夺啊?”
老教授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了齐默,满是歉意地说道:
“哦,是小先生啊!您看我,真是礼数不周啊!小先生请稍待,我马上就看完!”
郭老教授终于抬起头来,客气地说着,让齐默自己随意,说完又低头继续看起报告来。
齐默也不客气,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手里准备还回五楼的“彭祖房中术”之类的古籍影印本,有心无意地翻了起来。
几分钟后,老教授终于看完了报告,站起身来,仍然没有想通透地摇了摇头,慢慢思索着,来回踱起了方步。
踱了几圈方步之后,郭老教授注意到了齐默手上正瞎翻着的古书,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小先生,您手中看的书,如何?”
“哦,郭老,您老是说这个吗?”
齐默抬起头来客气地说着。
看到眼前的郭老教授,指着自己手里的书,又轻描淡写地说道:
“郭老,这是假的!”
“假的?”
郭老教授有些不解地又说道:
“影印本嘛,当然是假的!”
看到老教授会错了意,齐默又继续解释道:
“郭老,我说的是原版,就是五楼收藏的那卷孤本,是假的,是后人附会写的!而且写得似是而非,甚至可以说是错漏百出!”
“啊!不会吧!小先生,您怎么知道?”
郭老教授满心疑惑地问道。
“我就是知道啊,两位师傅的道藏里就有。我早就看过了,和这本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齐默不以为意地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小先生这样说,肯定地有根据的。”
郭老教授终于明白了过来,也知道齐默对手里的书是在瞎看,也终于放下了心来。
“郭老,您有什么事很难解吗?”
看到郭老教授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齐默又关切地问道。
“啊,小先生,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想透!”
又开始思索起来的郭老教授,轻声说了一句。
片刻之后,老教授又转过头来,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看着齐默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有了决定的郭老教授,终于对齐默说道:
“小先生是否有兴趣?要不我给您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看着郭老教授期待的目光,齐默笑了起来,礼貌对老教授说道:
“郭老,您请讲,我很乐意听!”
“好!好!小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郭老教授听到齐默的话,愁眉终于舒展了开来。
在客气地让齐默坐下来之后,又拉过一张凳子,也在齐默的身旁坐了下来,开始给齐默讲起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