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妾秦氏和罗氏,是一对安分的人,她们对于承平伯夫人的出身毫无芥蒂,也从没有嫉妒心。
罗氏已走,秦氏每天陪伴承平伯夫人,她做活,承平伯夫人写字。
有钱的少爷们认字会有痛不欲生的现象,穷人的孩子闻听读书声要流口水,承平伯夫人又多加一条,她不认字儿就看不懂账本,天天画圈画叉总不是长久之计,其它的人也看不懂。
承平伯夫人心里窝着一口气,因她是杂货店的姑娘,她对做生意有自己的见解,而没有得到过实现,当她反复认定送出去的钱都用在正确的地方,救急是正确的,捐献给让南兴安全的晋王也正确,她很想从店铺上面把钱赚回。
她得认字,否则看不懂别人送来的契约,也无法在生意上做书面上的亲笔交流。
长日无事,晚上也不想早睡,她往往写到很晚,秦氏默默的陪着她。
.....
夜风吹拂街道,走在月华下的身影看上去带着鬼祟,在道边的店铺外停下,警惕的前后张望,轻轻叩响木门板。
里面的嗓音同样警惕:“谁?”
“齐老板,是我。”外面的人回话低若游丝。
木门拉开一扇,外面这个人瞬间闪入,木门重新关上,一点烛火亮起,两个中年人露出面容。
一个面白无须,看衣着是家常的打扮,是刚才说话里的齐老板,另一个衣裳上带着风尘仆仆,是刚进来的人。
桌上放着茶水,齐老板把整个提梁壶推过去,又推一个茶碗,有些急切:“殿下府里什么回话?”
“我见到的是梁文大管家,据他说殿下不会追究承平伯夫人,更不会助长南宫夫人,”
进来的人忍不住笑:“南宫夫人到处托人想见殿下,可是乔家也拖着一些官员死死的盯着她不放,殿下这几晚吃花酒,看样子又要多出一位新宠。”
齐老板听完,有解气的神色,说话里更是直接:“南宫、蒋氏这几个贱人,想插手咱们的生意又拿不出本事,以后甭理她们。”
“可不理她们,承平伯又去世,殿下府里的人不肯过明路的支持咱们,咱们的生意可怎么办?”
“明天,让我老婆去见承平伯夫人,”齐老板慢慢地道:“承平伯府的事情一出来,我就盯着,殿下只要心里还有承平伯府,这生意又原本就是由承平伯庇护咱们,承平伯虽不在,伯府却还能给咱们和殿下之间牵线传话。”
进来的人愕然一下,也就释然:“是啊,南宫夫人头回吃这么大的亏,可见承平伯府在殿下心里照旧有分量。”
齐老板皱眉:“没办法,生意难做,咱们这种无法公开而殿下却需要的生意更加的难做,没有庇护的人可不行。”
“唉,其实这庇护的人也相当简单,只要咱们进货的时候问声殿下需要哪些,哪些又不能进,也就是了。”
刚进来的这个人忽然有了笑容:“我想承平伯夫人会答应,她寡妇失业的没了进项,又被拐走钱财,被迫又送出去好些,她难道就不想赚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