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下来。
不一会,苏宛从后院来到了前厅。因为今日喝了些酒,她的双颊有些酡红。进来之后,看到苏怀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轻轻跪下,“宛儿见过父亲。”
坐在正位之上的苏怀远未曾说话,仍旧在闭目养神。苏宛心中一动,知道苏怀远定然是因为今日之事,想要好好的教训自己一番。故此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衣柜一座僵持起来。
良久,苏怀远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宛气不打一处来,大手重重的在桌边拍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给家里惹来多大的祸事?”
跪在地上的苏宛低头,今日之事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连房元礼会制止苏怀远的惩罚苏宛都想到了。但是她仍旧忽略了一点,苏怀远的反应。
自己能够俯视房元礼,是因为自己之前比房元礼高出一大截。而苏怀远没有,在苏怀远看来,只要今天伺候的房元礼有一点点不舒服,那他立刻就得致仕回家养老。
更重要的是,前世她一句话便可调动无数忠心于自己的力量,现在,自己的话出了小院之后,就没有人再听。
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苏宛对苏怀远说道:“父亲,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宛虽然将所有的东西都算了进去,但是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自己已经不是前世的长公主了。自己现在只是威武候府的二小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整个威武候府的人。
听到苏宛的话之后,坐在太师椅上的苏怀远反而愣住了。之前苏宛连房元礼都敢不给面子,他在决定教训苏宛之前,也是好好的思虑了一番。但是未曾想到,苏宛竟然这么快就认错了。
苏宛这样一认错,苏怀远之前准备的那些手段反而一点用处都没了。良久之后,苏怀远才说道:“地上凉,先起来吧!”
自从苏宛在金钗宴上得了金钗之后,威武候府也一下成为京中众人的焦点,甚至在朝堂之上,众人再看苏怀远的时候,也多了几分重视。这一切都是苏宛带来的,所以当苏怀远的气头过去,马上心疼起苏宛来。
苏宛默默的站了起来,看着坐在上首眉头紧皱的苏怀远,她忽然开口,“父亲,今日宛儿做的事情确实欠考虑。请父亲责罚。”
自己现在生活在威武侯府之中,能欺负苏悦,能得罪大夫人,但是必须要讨好面前这个男人。否则自己根本无法在威武侯府之中立足。
听到苏宛的话,苏怀远叹了一口气。自己有两子四女,最对不起的便是大女儿苏宛。她母亲死的早,自己又从来不管后宅之事,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良久之后,苏怀远无奈的挥挥手,“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日后便不要再犯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站在厅下的苏宛一愣,随后看到苏怀远满脸伤感之色,心中不知他为何如此对待自己。不过苏宛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冲苏怀远行礼之后,便离开了前厅。
大夫人站在自己的小楼之上,看着那围着纯白狐裘的玉人缓缓走到自己房中。她站在窗边,手中紧紧的握着窗棂。随后她双手一松,叹了一口气,这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该多好?
正在这时,楼下的婢女说道:“大夫人,少爷来了。”大夫人将窗户放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让少爷上来吧。”
只听噔噔噔一阵楼梯声响,一个身着黑色长衫腰系山纹缎带的年轻人出现在大夫人的面前,那人鼻梁高挺,天庭饱满,眉如漆墨,唇似涂朱,一双虎目极为有神。
那人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自己伸手倒了杯水,“母亲,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看着自己神采奕奕的儿子,大夫人的心情好了许多,笑骂道:“难道为娘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那人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笑嘻嘻的说道:“自然不是。只是,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母亲你又专门差人把我叫来,想来是有事情要跟我说。”
刚才进来这人正是大夫人的儿子,苏悦的哥哥,苏林,未来的威武候爷。
听到儿子的分心,大夫人赞许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儿子极为聪明,做事滴水不漏。比他那个妹妹要强上百倍,“没错,今日找你来,的确是有事情要和你商议。”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正色说道:“今日找你前来,是为了苏宛。”
苏林眉头微皱,“她最近得了金钗,您和父亲不是正准备把她嫁出去吗?”
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大夫人摇摇头,“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只怕苏宛不想嫁了。”
说着,便将今天下午苏宛损房元礼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你想,若是苏宛当真有想嫁人的念头,又怎么会得罪这么多人?”
苏林仔细的想了想,随后点点头,“看来,必须得想办法对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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