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选我所有的家产还是选你,很可惜,他两样都拿不到!”纪怀清一把纠起林向北的头发,“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林向北顾不上疼,纪怀清就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你知不知道我们原本在酒店的那一晚,他本是要和你告白的?你知不知道你嫁给我他有多崩溃?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会有多痛苦?清岁是他的人、王楠也是他的人,有什么用呢?!你爱的是我,你知道吗?阿北,你只能属于我,绝对不可能是他!”
站在旁边看了看了很久的另一个林向北靠着墙哭泣起来,这就是她梦里她一直记不得的话啊……她突然明白了纪恒远为何有那样的眼神,舒悦为什么会来,清岁为什么会来,王楠为什么帮她传话……
纪怀清说的都是真的,她只觉得阵阵头晕,万分懊悔,徐观主叫她莫要重蹈,不是提醒她警惕纪怀清,不是提醒她别的细微末节,是要她莫再错失了纪恒远。
沙发上的林向北任由他打骂,错愕又悔恨,她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肋骨应该断了吧,头上又开始流血了,她昏迷过去,纪怀清才停手,跪在林向北身旁三秒,叫人取来煤油在林向北三米开外的地方淋上煤油。
“时间不多了,老大,纪恒远正在过来!”孟老二喊着,纪怀清没回应,掏出手帕把林向北脸上的血擦干净,轻轻吻一下她的唇边,“我走了,阿北,我夫人的位置,从来就只有你才配。”
“老大!”孟老二焦急的喊了一句,纪怀清举起枪,对准林向北的心口处开了一枪,把打火机丢到煤油上,火势轰然而起,“阿北,去地狱的路上,等等我。”
另一个林向北看着纪怀清冷漠的出门,眼神狠戾决然,我不会在地狱等你,这辈子,我会亲手把你推进地狱!
大火弥漫得很快,沙发上的林向北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她痛苦的喘息,吸入的烟雾越多,她越难受,生死不过一刻之间。
房屋的物件开始坍塌,只做了简单防护的纪恒远和脱了外套身上裹着防弹衣的清岁焦急的冲进来,清岁探了探林向北近乎没有了的呼吸,拨开她的手看到心口的伤口,朝着纪恒远遗憾的满了摇头,纪怀清就没有给她留活路,带出去,她也活不了了。
纪恒远挥手让他先走,自行抱起林向北,清岁知道劝也没用,只能先行给他开道,看清岁出了门,纪恒远干脆摘了防护,另一个林向北才看到他哭到红肿的眼眸,他抱着林向北就那样跪下,“下辈子,你要选我。”
清岁回过头来哪里有纪恒远的身影,吓得他刚要返回,楼层坍塌的声音轰然响起,滚滚烟雾和喧嚣的灰尘很快就笼罩了他的身影,另一个林向北已经泪流满面,“你快走啊!”
林向北再睁开眼,清醒过来,跳下床,鞋子都没穿就往纪恒远的房间跑,推开门里面却并没有人。
她跌跌撞撞的去找,终于看到他孤清的站在庭院里,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就嚎啕大哭,“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那云雾,遮蔽了她八年的明月啊!
纪恒远把她抱住,坐回亭子里,用擦手的毛巾把她脚包起来,任由她蜷缩在他怀里,她上辈子怎么那么瞎,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要,跳进了纪怀清的坑!
“做了噩梦?”
林向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梦到……前世……哥哥因为我,丢了命,心脏难受得像爆炸了一样,呜呜呜……”
纪恒远轻轻拍林向北的背,如果那是真的,他第一次见到林向北时就双眼灼热发烫和那种想把他带在身边的强烈执念,也许就能解释了。
“上辈子,也是哥哥吗?”
林向北愣住,气氛突然中断,她哭不下去了。
不是哥哥……勉强算是已婚少妇和昔日情人的关系?也不精准,怎么说呢,当时的情况就是很复杂……
那就,先点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