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的摊主都低了头,心下便明了,这事吧,好解决。
“老人家,你若信我,我就给你看看,我妈也是做古玩的,多少门道我也明白点。”林向北说着,把老头护着,“放心,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
店家呵呵一笑,“就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头,你会看?你来搞笑的吧你!别来爷爷我这捣乱也别管闲事,回家喝奶去吧!”
老头一听,立马就把布包打开放到林向北手里,众人定睛一看,不就是一块普通的老平板砚,又没有什么雕工,不值什么钱,再怎么转手也不过几万元之间的数目,众人失望的散开去,店家哼了一声,“我开价一千,很实在了啊!问题是你这小老头也忒不厚道了,拿了老子一千块就跑!货也不给我!我没报警抓你很不错了!”
林向北眼睛亮了一下,果然是这个东西,今儿个撞大运啦!这个石质、色泽、线条和切割,其实是顶好的,就是墨垢太多,掩盖了它的真实身份。
“老爷子,这个砚台,就算你卖给了他,他转手出去也最多五六万,其实你在别的摊主那里,也询问过大概的价格了吧?这样吧,你把人家那一千块钱还回去,我出六万买下来罢了,大家也免生事端。”
店家一听,这人怕不是个傻子,他看那个砚台最多三万,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多看了几眼,确实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才放心。
老头一听立马伸手,“六万太多了,你替俺说话,俺也不能拿你太多,五万五,咱成交!”
林向北立马把他扶起来,“不成不成,就六万,褚良,去取钱!”
褚良看不懂这些,可看周围人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老板,他也狐疑了一下,林向北拍他一下,“去对面那家银行取,快点,别让老人家等急了,不是急用钱谁闹这事啊!”
店家看不下去了,“孩子,你这样做生意,你家多少钱都不够你亏的。”
“这点小钱我没什么大用,老人家有啊!”林向北说着把砚台用布包起来放回老头手里,“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把人家那一千块钱还回去吧。”
老头看着褚良提着纸袋子回来,一打开整整齐齐的新钞,借着店家的验钞机再过一次,老头才把那一千块钱还回去,收下了林向北的六万。
这还没完,林向北又给了老头五百说是回家的路费,老头感恩载德走了。
上了车,林向北才打开那个布包,端详那块砚台,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这东西上辈子辗转到了她手里,是纪怀清送来讨她高兴的。
褚良再三看了看那块灰黑的砚台,“老板,这砚台,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向北拿着那块砚台根本不脱手,“这东西极好,给那老头六万,不过分。清初的东西,书法大家用的,这个石品绝了,清理完,能拍八百多万。”
为了还掉纪恒远那两千万,她真的无所用不为其极了,不过捡漏这种东西,卖的就是差价,不懂行的只能赚小钱那是必然的。
“你送去我妈那里拍掉,不要提我的名字,你就说你是纪总介绍的,跟他们说是顶好的清代老坑端砚,明清书画大家舟白氏用的,冰纹、金银线等石品它都有!反正你也不用说太多,他们专业的,一听就懂,告诉他们后续这种物件还会有,让他们搭配着舟白氏的书画卖,稳赚!”
林向北财迷一样的叨叨着,褚良已经懵了,他这老板到底什么人啊,活脱脱一位财神爷再世!就没有他老板捡不到钱的地方。
“我还以为您要自己用呢。”
“我用十块钱的砚台它不香吗?再说了,用十块钱的砚台,我的画也照样值钱!”
“是您优秀,小的下午就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