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在相对自己快速地往后退去,一偏头,右边的草垛子也是接连不断。
“为什么……”初晓停了下来,神情严肃地喘着粗气。
怪不得怎么走也走不出这片稻场了,因为这里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稻场世界,而且每块稻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却是彼此独立的,因而自己在前一块稻场留下的标志自然就不能在另一块稻场上看见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正苦恼着,初晓忽然问起了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
很多人,尤其是经常做噩梦的人,他们会发展一种在梦中“清醒”的能力,此时人所做的梦便叫“清醒梦”。
初晓认为眼前无法解释的一切应该都是梦境,她抬起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也许是太想证明这只是个梦了,初晓掐自己的力道有点大,她疼得一咧嘴,但也是这一下让她明白了自己还是搞错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是空间转换的问题?”
先前初晓还觉得空间转换很简单,现在想想她真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不到两个小时,自己已经连续转换了两次,而两次的结果显然都是失败的,那为什么上次那么简单就成功了呢?
对比上次的过程,初晓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认真地分析着自己可能出错的原因,可是她把几次转换的过程反复想了几遍也还是搞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难道没有予嬗就不行吗?”初晓能想到的唯一不同点就是成功的那次有予嬗陪在身边,但她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这个原因,于是她又翻过右掌,对着掌心的胎记发问:“不会是你失灵了吧?”
一头雾水地猜测着各种原因之余,初晓又回忆了一遍予嬗说的方法:当你闭上眼睛,心中想着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或者你想到的那个人身边,你就可以做到了。
“想要到的那个人身边?”
所有的烦乱感片刻间被初晓压在了心底,她在想也许这两种空间转换的方法是选择关系而不是并列关系。也就是说,空间转换不是一种方法可以一直用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两种方法的适合使用条件分别是什么,但她想既然想着目的地的方法不能成功,那么或许自己可以尝试想着人的方法。
忐忑不安地闭上了眼睛,初晓想着自己要回到爷爷身边去,她开始努力地想着爷爷的模样,但是越用力想,她就发现自己越记不清爷爷的样子。爷爷是什么脸型,高鼻子还是塌鼻子,嘴巴又是什么样的,她完全不能确定了。
即使内心同时也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初晓还是越想越焦急。越希望具体就越弄不清楚爷爷的模样,在爷爷的长相上面纠结了半天,初晓最终连爷爷大致的轮廓都想不全了。于是她轻呼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须臾间的注意力空隙,初晓发现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爷爷的身影,渐渐地,她也感到了掌心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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