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凡人居然可以收服如此厉害的神兽,最让自己生气的是,作为神族族长,自己竟不知道那是何方神圣。
简凌夏有那神兽保护,自己也不好再施法术。静观其变好了。神曦的眼眸覆上一层黑色薄暮,谁也看不透。
白枫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讲述自己和凌夏的往事,只有这样,凌夏才有可能相信自己吧。
“凌夏,我们曾一起去采过冰山之莲,你还记得吗?出门前我要你多带几件御寒的衣服,你却犟不过,非要我多穿,说自己不怕冷。结果呢?”白枫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还没到冰山半山腰呢,你就开始冻着抖擞,我问你冷不冷,你还要面子着说不冷,可你的脸分明被冻着通红,最后还是我强行把我的披风给你系上。不然呐,你现在早就陪着冰山之莲在冰山长眠了。”
白枫笑盈盈的看着简凌夏,因为回忆起往事,刚硬的脸庞也柔和了几分。
简凌夏觉得一切仿佛是梦中,明明白枫是弑杀了夫君的人,一笑一颦都和镜中人无误,自己难道认错了?
难道白枫真的是景逸?可是!景逸又怎么会成了十几岁的少年?
不是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那白枫怎么会知道自己曾和景逸去采摘冰山之莲的事!
简凌夏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数个画面交错如同电影般一幅幅在脑海中放映。很多事很多细节像毛线般裹在一起,交错盘结。
“你……”简凌夏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盛满了无处安放的惊讶,“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和景逸三年前的事?” 白枫苦笑:“我就是景逸啊凌夏!为何你还不相信我呢?”
“呵呵?我没法相信?你分明是十几岁的少年?你让我如何相信?”凌夏对白枫这句回答无语。
白枫这才意识到重点,是的,自己站在是一副少年模样,的确无法让凌夏相信自己。
沉思许久,他看着手上的伤痕,下了一个决定。
“我说过,今生今世我定不负你,定不取下玉佩。”白枫认真的盯着简凌夏,一字一句说道。
简凌夏被这严肃的目光盯着,恍惚中看到了白景逸的影子。
“呵?白枫我警告你,你再模仿景逸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定了定神,凌夏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她倒要看看,白枫还能有什么把戏。
简凌夏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白枫,心里却莫名的紧张。
白枫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的打开的外衣,将内衬里的玉佩轻轻的拿出来。
真正的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在白枫的手里晶莹剔透,内有浅浅的虹光萦绕。白景逸和简凌夏的乳名雕刻在玉的正反面,宗师精巧的手艺使其仿佛浑然天成,毫不突兀。朱红色的配绳乃是暗金线被薰香草浸泡三月染色后织就,散发着淡淡清香。
白枫盯着凌夏的眼睛,内心煎熬着,缓缓的说:“凌夏,这下,你便会信我了吧?”
凌夏此时只觉五雷轰顶,当看到白枫拿出了玉佩面向着自己,鼻头一酸,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下。
一滴,两滴,无数颗眼泪纷纷落下,似乎在述说着自己长久以来的想念和委屈。
满面梨花的简凌夏,颤抖着手从白枫手中取下这玉佩。
玉佩仍带着白枫的体温和他身上的淡淡薄荷香,青绿色的玉面承载着无数的记忆呈现在凌夏面前。
凌夏无言,只是止不住的流泪,梨花带雨。
白枫看着眼前满是泪痕的小脸,一双美眸里满满的都是雾水,心里某个地方顿时疼痛不已。
“早知道,还是不应该跟她说出真相。”白枫内心有些后悔。
“景逸……”凌夏细细抚摸着玉佩,呢喃着。
白枫听到凌夏喊出景逸二字,心里一震。凌夏相信自己了吗?!
而旁观了一切的神曦眉头紧蹙,这两人的你侬我侬的戏码他已经看够了。有些不耐烦。
简凌夏手里紧紧抓着这玉佩,突然意识到这会不会是白枫使得诈!她不也是拿了一个玉佩吗?
想到这儿,她立马从内衣服口袋中拿出从幻境中带出的玉佩。将两个玉佩比在一起,在她看来,二者都是玉佩,让自己有些混乱。
“白枫!你如何解释?”凌夏止住了眼泪,眼角仍带着泪痕质问着白枫。
“凌夏,你仔细些看,这是芦苇!你中了神曦下的法术所以看的是玉佩啊!”白枫心里有些着急,无形中他已经感受到神曦的阴险目光。他得赶紧让凌夏苏醒,一起应对神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