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啊?”
“你刚才不是说你过得不快乐么?说是我害了你么?若我杀了你夫君,那对你而言,岂不是一桩幸事?”
“那可不一样,之前是没嫁的时候,而现在呢,已经嫁了,若他死了,我可就成寡妇了。”
“强词夺理。”蛇婆婆将之前水儿婶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给还了回去。
上官雪落还准备上前去,简凌夏拽住她,上官雪落撸起袖子,气呼呼的说,“蛇婆婆吵不过这个恶女人的,我要现在上去帮她!”
简凌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雪落,你且看着,她们之间已经好了。”
“什么?已经好了?”上官雪落眼里写满错愕,不可能吧,她怎么看着她们两个之间还是电石火光,各种吵来吵去的呢。
“什么强词夺理?我说得是事实。”水儿婶的气焰很明显也没有刚出现的时候,那么嚣张了。
她现在跟蛇婆婆吵来吵去,倒是追回了一点过去的感觉。
她和阿兰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时候,小时候也是抢来抢去,老是争吵着,但每次若是有人欺负她,阿兰必然是第一个替她出头的,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要护着她不挨打,想到这些经历,水儿婶的视线迷蒙了。
蛇婆婆笑着说,“怎么?吵不过,便想哭?”
“胡说什么,沙迷了眼睛。”水儿婶嗫嚅了一下,而后小声询问道,“那这些年,你过的如何,除了情感上不顺,可有其他人欺负你?”
“那倒没有,我已经成了蛇族中仅次于妖姬的最德高望重的人,没人敢欺负我。”蛇婆婆微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友情的失去,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若是要找回友情,仅仅只需要一瞬间,不需要什么礼物,也不需要什么好处,仅仅只要一个眼神的交汇,一份回忆的跌宕起伏,那便足够了。
蛇婆婆吸了吸鼻子,“我这次是准备又帮人算卦了,所以才特意叫你过来,见你最后一面,下次也不知道还见不见得着。”
“什么?又帮人算卦?”水儿婶吃了一惊,而后立刻转向简凌夏和上官雪落,“你们这几个凡人,刚才见你们护阿兰护得紧,做的这么假惺惺的,就是要利用她吧?她就是太容易心软了,我告诉你们,她虽然容易心软,但我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她不会给你们算卦的,你们趁早回去,死了这条心吧!”
水儿婶声音很冷厉。
蛇婆婆立刻说道,“水儿,不是这样,是我主动说要帮她们算的,为她们寻回失踪的魔兽。”
“主动算卦?你怎么这么傻,阿兰,你已经犯了一次错了,难道还不知悔改,居然还要再犯一次?你可知道下一次的天罚会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蛇婆婆低垂着头,“可是我已经算到我大限将至,所以我现在只想要在我临死之前做点事。”
“大限将至?”水儿婶倒吸一口凉气,眼圈瞬间就红了,尽管她腿脚也不灵变,但她仍然赶忙上前来搀扶着蛇婆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啊!蜥蜴洞里有很多药材,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不用了,我的情况并不是药材能治得好的,我心里清楚,长期凄苦,积郁成疾。”蛇婆婆叹了口气。
水儿婶一听,原本咬紧的牙关立时松开了,那情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下子就崩了,“对不起,是我错了,阿兰,真的是我错了……”
她径直就要跪在地上,一张老脸完全是痛哭流涕。
“要不是当年我非拉扯着你算卦,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心爱的男人都离你而去,而你一个人孤独了这么久……”
“我不是东西!”她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狠狠拍在自己脸上,“在你最需要帮助和关怀的时候,我不陪伴在你身边,相反还生怕你嫉妒我,生怕你会报复我而躲得远远的!”
“水儿,你不要这样,当年的事,我们谁也没想到,而且那时候,我虽然听说过天罚,但却自认为我信自己,不信命,到最后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阿兰,呜呜……”
大家看着抱作一团哭作一团的两人,围观的大家也禁不住哭了,上官雪落侧头看向简凌夏,有感而发,“凌夏,我们也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相互扶持。”
“好。”简凌夏不善于表达情绪,她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但是她的千言万语,种种浓烈的情绪全都饱含在了这一个字里面,这是她对于上官雪落的承诺,既然认定了上官雪落是她的朋友,那么她便会护上官雪落一生一世。
水儿婶和蛇婆婆抱着哭泣了好久,两人才松开,蛇婆婆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了,都让这群年轻人看笑话了,我现在也不该耽误太多的时间,我该为她们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