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那就是他的爹爹。
除非治好他爹爹,才能有一线的转机,可是现在她连拜风大人为师都做不到,相当于一开始就出师不利,这接下来的事,还如何能完成呢?
“真是个笨丫头!”简凌夏无情的敲了敲上官雪落的脑袋。
上官雪落被她打蒙了,本来脑袋就转的很慢,不怎么利索,这会儿则是更懵了,“凌夏,你打我做什么?”
“你想想看,我成为了风衡子的徒弟,我是不是就可以学到他的那些绝学了?”
“没错啊。”
“我学到了,岂不是就可以教你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上官雪落揉着自己被打痛的额头,但却一个劲的傻乐,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她眼前摆着的情况,终于不再是无解题了。
她瞬间心情豁然开朗不少,原本跟简凌夏还很大声的聊着天,笑着闹着,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因为完全放下心来,所以很快的睡着了。
其实,想要偷师学艺的,也不仅仅是上官雪落一个,还有那两个童子,他们在房间合计着,同样也是在思虑这一点,现在既然风衡子提出了要收简凌夏为徒了,那么他们也是有机会偷师学艺的,不说能直接去偷听学到什么东西,但是也可以威胁着简凌夏,从她那边学到一些……
第二天,简凌夏起了个大早,既然是成为人家徒弟的第一天,她自然要做点表面功夫,一大早就把丹炉也擦了,把药草全都按类别给分好了,于是等到两个童子打着哈欠前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全部都是收拾一新的样子。
他们虽然怔愣,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平时最烦做这些枯燥无味的事了,在他们眼里,唯一有价值的,那就是学习炼药,只有炼药才是能够提升自己的,可惜风衡子炼药的时候压根就不让他们参与。
但现在这些枯燥无味的事,居然有傻子替他们做了,他们能不开心吗?
等到风衡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立刻邀功般的迎上前去了。
这时候简凌夏和上官雪落才看清楚了风衡子的样子,他是以全貌展现在她们面前的,一个看上去格外慵懒,没精神而且全身上下好像没骨头,面貌白皙,看上去好似病怏怏的男子。
这年轻男子实在是跟她们想象中的风衡子相差甚远,之前简凌夏和上官雪落还都以为风衡子会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副形象,实在是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
“风大人,您看,我们今天早早的就把丹炉弄干净了,药草全都分好了。”两个童子极为不要脸的说,与此同时狠狠的瞪了上官雪落和简凌夏一眼,示意她们要是敢说出实情,他们就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简凌夏倒是面无表情,反正她也不是那种喜欢邀功的人,可是……上官雪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啊,凌夏可是很早就起来做这些呢。
不过还好……都没等她说什么,凌夏就得到了平反。
“这些真是你们做的?”风衡子忽而拧着眉头问了一句。
两个童子被他这么一问,因为风大人平时从来不会这么重复的,这还是第一次重复着问了一句,他们不免有些心虚和惊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没错,就是我们一大早起来做的。”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这些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风衡子精神萧条的打了个哈欠,但是很明显的,这两句话的音调已经扬得很高了,带着警告。
两个童子被他这不同寻常的态度吓得心肝胆一颤儿,但是既然谎话已经出口,如果要说出实情来,那岂不是在风大人心目中的印象更加差劲吗?
于是他们仍旧选择咬紧牙关,“没错,这些就是我们做的。”
“第一,对待丹炉,你们从来都不会擦盖子的反面,这是第一次盖子反面也被擦得干干净净了,第二,这些药草的分类,都已经好多次了,你们总是把阴草和阳草分不清楚,我已经多费唇舌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还是会出错,但这一次,分辨的却很清楚,没有一根是错的,所以从这两点来看,这些准备工作绝对不是你们两个做的!”
风衡子这一番话说得井然有序,非常的有条理,简凌夏觉得他不去当侦探都真的是太浪费他的才能了。
两个童子因为他的话,脸色憋得通红,那男童子还是不忘狡辩道,“师父,对于这丹炉,难道不能是因为我们今天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盖子的反面也擦了吗?另外这阴阳两草,您也说过了,您都跟我们说了很多次了,所以会分辨了也不奇怪!我们这次如此认真做事,花费了这么多精力,结果换来的并不是您的夸赞,相反是您的怀疑,实在是让我们寒心,就跟您宁愿收一个外人,也不愿意收我两为徒一样,这件事同样让我们很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