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夏纵身一跃,手一撑,灵活的从台上下来,她又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别人师徒那边若是胜利了,那都是大肆庆祝,甚至把人抬起来,各种激动。
但反观国师府这边,也不知道是胜利来得太容易了,还是来得太多了,所以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都很淡然的样子。
紫静姝赢了的时候,方明轩还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去恭维她。
而她简凌夏赢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就仿佛胜利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也是应该的事。
她坐下之后,上官雪落甜笑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简凌夏也抱以微微一笑,这次的擂台赛,也不是毫无收获的,她终于扭亏为盈,原本上官雪落本身就是蛮横无理,对她也是颇多意见的,这会儿则是收获了古灵精怪的小迷妹一枚。
轮到上官雪落,等厮杀下来,简凌夏亦是礼尚往来,不仅热情而热络的恭喜她,祝贺她,而且还会亲自给她上药。
国师府上好的金创药,据说是管家魏升炼制的,简凌夏千算万算都没有料想到看上去高冷的管家魏升居然还是个顶厉害的炼药师,当然这些信息都是上官雪落告诉她的,上官雪落还说,人家魏升魏大叔是个药痴,对待各种药材都尤为的喜欢,在他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可都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而全是药草。
当金创药被简凌夏悉心的涂抹,落在了上官雪落的手上,那肉眼可见的伤原本炸裂开来,都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结果却像是被缝了一针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复原了,而且连针缝都看不到。
简凌夏给上官雪落上药的时候,上官雪落就那么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她,眼神里有丝丝的异样,等简凌夏给她上好了药,抬起头来,上官雪落眼底已有莹润的水光,柔柔的声音说了句,“我这是第一次。”
简凌夏:“……”
虽然她知道她给上官雪落上药,上官雪落一定是很感动的,但也不用说得这么暧昧吧,听起来简直像是……那个啥,让她不想歪都不行。
但上官雪落的下一句话,就让简凌夏平静下来,“我出生在火舞国世代忠良的上官家,原本连续三代都是大将军,出生在我这一辈,无论是叔叔伯伯,还是我爹爹,就再也没有儿子,家里除了我,还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妹妹。大将军的血脉就此埋没,爷爷和爹爹便把这股恨铁不成钢的恨意发泄在我和姐姐妹妹们的头上,于是我一直被要求严格着,当国师大人要招收徒弟的时候,爹爹对我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上官雪落眼睫上都挂着泪珠,看得出来,她这是第一次与人交心,倾诉真情实感。
简凌夏听了,难免有所动容,这封建王朝,必然注定了男女的不平等,这是无争的事实。
“从小到大,我和我的姐姐妹妹们从来都是被当做男人培养的,如果我们胆敢在受伤的时候停止训练,亦或者嘤嘤哭泣,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一鞭子!”上官雪落的话让简凌夏暗暗心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里都会有不平等而且令人心酸的事发生,就算是上官家这样的官宦人家也不例外。
上官雪落不自在的别开眼去,看向远方,“所以,凌夏,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上药,有人真真切切的关心我。”
她刚才居然叫了自己一句“凌夏”?
简凌夏呆若木鸡,其实也有不少人叫过她这个名字,然而都及不上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被注入了一抹肆意的暖潮,又像是春寒料峭时冰雪初融的感觉。
简凌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微笑着说,“雪落,以后我都会给你上药的,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上官雪落猛地侧过头来,眼底微波晃荡着,“朋友”这样的词儿也能惊煞她的眼,“朋友”这样的词儿在她的生命中,也像是无比奢侈的东西。
“之前的事,我要向你道歉。”上官雪落心里暖融融的,却也不忘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做过的事,错了就是错了,她绝对会坦诚,绝对不会逃避。
简凌夏笑着摇了摇头,“过去的,那就让它过去吧,谁能说自己没犯过一点错呢?”
上官雪落继续用震惊的眼神看着简凌夏,她之前脑子里的那些印象全都错了、乱了。
她认为简凌夏是个废材,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甚至连教养都没有,就只会诋毁而陷害静姝师姐,现在细细想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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