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网开一面,是他只有一缕神魂在在人间,无力出手罢了。他倒是好计较,想着本身分身合力创世,陨落也是活该。”无忧仙子有些愤恨,愤恨之余更多的是悲伤,她的眼睛里流淌着泪水,再不是也是父亲。
“无忧,我理解你,眼下最要紧的是应付忘忧。”白泽说道。
无忧素手一挥,蒙在脸上的面纱消散,她问道:“白泽,以后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白泽一怔,默然不语。无忧仙子洞悉了白泽的心思,说道:“白泽,我知道你想寻死觅活,假如我再交给你一个相思呢?”
白泽浑身颤抖,嘴角抽搐,急切问道:“相思还活着?”
无忧仙子摇摇头,指着黄帝说道:“算起来相思和轩辕少阳有牵连吧,他没娶妻,我没嫁人,你不是喜欢主持婚事吗?今儿倒是个好日子。”
无忧仙子想嫁给黄帝轩辕少阳!
白泽一脸难以置信,它彻底震撼住了,无忧仙子笑道:“我是仙,他是人,诞下的子嗣能修阴阳,也能修五行,日后孩子认你为义父,在之后的事情,于你,于我,于人族都有裨益……”
无忧仙子声音不似青叶本身并无魅惑之意,一个个字词如大珠小珠尽数倾泻在玉盘里,入耳跳跃成动听音节。
“相思有后了。”白泽说道。它见到孟鱼肚子微微鼓起,里面孕育着小生命。
无忧仙子一愣,说道:“我会视如己出,以仙格发誓。”
平心而论无忧仙子的提议很有诱惑力,况且如此一来无忧仙子势必站在初生之土一方,只是它觉得这只是无忧仙子一时兴起,强调道:“无忧,你可得想清楚。”
“你放心,我不是忘忧,况且我现在完全感应不到登神长阶,或许只有人间的五行法则才能突破人间桎梏,才能踏上登神长阶。”无忧仙子凝视着正和那些四品人族交谈战事的黄帝轩辕少阳,他时而皱眉,时而不解,时而恍然大悟,可惜总不见眉头舒展。
“他倒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可惜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无忧仙子说道。
“无忧,这件事不是儿戏。”白泽忍不住说道。
无忧觉得白泽有些唠叨,白了它一眼说道:“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白泽苦笑一声,经历相思之死,它变得畏手畏脚,变得优柔寡断,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如同相思走在荆棘谷时落脚连枯叶也不敢踩。领着相思踏足蛮荒妖域,那一步错得无可救药,无可救药是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光阴不会随意被拨动,再也回不去了。
相思留下了子嗣,这是唯一的安慰,如果能修行,那就踏上登神长阶;如果不能,那就享受世间融化。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黄帝还对一切都不知情,无忧仙子拉着白泽问道:“我觉得应该隆重一些,总得昭告整个初生之土,顺便震慑一下那些愚蠢的人族。”
白泽想了想也是,撇开无忧仙子不提,黄帝轩辕少阳如今的实力纵横初生之土,总不能含糊了事,况且也可以顺便敲打一下隔岸观火的人族,这场大火可是会降临在整片初生之土的,想要自保无异于痴人说梦。
“朱鸟,过来,”白泽唤来朱鸟,说道,“你去告诉文典他们,让那些人在四方台等着,就是动手也要硬留下,我不信一个炎帝、一个文典还不能留住他们了。再单独告诉文典,让他准备置办婚礼所需物件,越隆重越好,最好能写进竹书纪年。”
朱鸟扇动翅膀直往四方台而去,白泽又说道:“无忧,今日不行,要赶去怎么也得两日,更何况还要布置,人间总是有些繁琐的规矩,你多担待。”
“好,那少阳那边交给你了,能办到吧?”无忧仙子素手一招,一道圣洁之力在脸上汇聚成一道面纱。
美丽蒙上面纱非但不减美丽,反而多了神秘。
白泽保证道:“包在我嘴上。”
“要不是你能言善辩恐怕我还在大墟和姐姐抚琴,”无忧仙子感慨道,“本是同根生,何必操戈起。”
同室操戈。
人族和妖族又何尝不是同根生呢?从竹书纪年五卷,撇开相叟那一卷和第一卷,哪一卷不是人族和妖族联手以身躯为笔,以血泪为墨,以青竹为纸,绘制人间沧桑。
世界是画的,有人画,也有人毁,如同竹书纪年五卷不算相叟那一卷,其余四卷也被毁去了一卷,那一卷,藏着惊天秘密,不可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