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如果没有朱鸟叽叽喳喳,的确称得上是美好。白泽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甚至它一瘸一拐地走出石头房子,静卧在小柳树士官身侧打盹。
“士官啊,陪我说说话呗。”白泽百无聊赖地说道。
士官不言。
“士官啊,我吃一点叶子呗,”白泽把嘴凑近嫩绿柳叶,柳枝摇曳,白泽狡黠说道,“吃一片,就吃一片。”
小柳树摇得更厉害了,白泽嘟囔道:“小气。”
曼陀罗小花含泪掐断嫩芽,说道:“白大神,你吃。”
白泽赞许说道:“小花,没白疼你。”
有相氏的糜子和麻正在茁壮生长,曼陀罗小花施展神通,相地花开旖旎,曼陀罗华和闹阳花的花粉混杂在一起,熏得女人两眼迷离。
相思走出石头房子,和白泽交流了一下练体进度后又询问相采小猪仔的驯养进程。
相卫和相石运回许多陶土,相思心疼地说道:“兽皮还好,麻实在太缺了。”
缝制兽皮袋的麻线是拆了栓野猪崽的麻绳改造,用完这些麻线,有相氏的麻算是彻底耗尽。
有相氏的子民都放下了手里的活都在等着相思吩咐制作陶器,孟鱼和相禾说着悄悄话,倒是让相思一阵不解,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灵。
“我们需要陶釜、陶碗和陶罐,多余的就不用了,活得都很勉强,哪用那么讲究。”相思说道。
几个女人负责制作陶器,相石和相卫在修窑,相渔插不上手,只好劈柴。
相糜在缝制一个奇怪的物件,相思询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皮橐,烧窑要用,”相糜抬起头问道,“首领,你知晓抟土造人的传说吗?”
相思正在塑陶碗胚子,他没制作过陶器,又不好干坐着,只好装模作样摆弄陶土。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神女抟黄土塑人,起初她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捏,后来她没耐心了,折枝裹黄土,挥土成人。神女捏出来的就是大人物,树枝挥出来就是小人物。”这是一个足够古老的传说,相糜的祖母讲给她母亲,她母亲再讲给她。
白泽慵懒地卧在小柳树下,侧着耳朵听,纠正道:“不是树枝,是绳子。”
有相氏的子民逐渐适应了会变粗的水蛇,叽叽喳喳的朱鸟,只是白泽身上结疤伤口实在有些吓人。
“这是一头鹿。”相采轻声说道。
相糜争辩道:“我觉得倒像一头牛。”
白泽白了两人一眼,说道:“我是世间唯一一尊神兽,白泽,也是相思的父亲。”
相思记得白泽曾说过有不少美女神兽爱慕它,不过这些话他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免得驳了面子的面子。
“白大神,你说人当真是神女捏的?”相思不太信,他怎么也觉得不太靠谱。
白泽闭目养神,轻声说道:“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神女,她是大地之母,不单单是人,人间一切生灵都是她的孩子。”
有相氏的子民饶有兴致地听白泽讲述,白泽继续说道:“准确地说,你们的祖先不是泥捏的。”
“白大神,你不是说一切生灵都是神女捏的吗?”相采殷切问道。
“神女创世,第一世为太古时代,第一批生灵都是泥塑的,”白泽说道,“第一批生灵被称为太古人,不分阴阳两态,寿命无穷无尽,没有生死,没有男女,没有美丑,没有善恶。”
“那后来呢?”相采觉得自己打断白泽说话有些不礼貌,她轻巧地吐了吐舌头。
白泽也不同她计较,说道:“无尽的岁月过后,太古人有实力强弱之分,有强弱,也就有了生死。”
白泽沉思许久,略过中间环节,继续说道:“神女第二次创世,则是手持神笔,在《山河社稷图》上作画,她画出了日月星辰、山川河岳、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和人,人间分阴阳,有了生死,有了强弱,有了美丑,有了善恶。”
相思觉得有些耳熟,白泽说到这停住了,相采意犹未尽地问道:“白大神,那神话时代结束后女神又画了一个世界吗?”
白泽闭目垂耳,假装不闻。
相思心如雪原,满目苍茫。
制作陶器,相思实在没什么天赋,也没耐心去学,他借口要替白泽上药,抱着白泽走进石头房子。
“相思小子,有长进嘛,果然是熟能生巧。”白泽眼睛眯得狭长,促狭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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