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教阵法的心得?”
“是啊,其实我和你三师兄都受不了枯燥受罪的煅体,他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我则是对阵法,星相和占卜这些杂学特别有兴趣。”安隆一边翻来覆去地欣赏着手里的法器,一边很自然地坦承道。
“占卜?人的命理真的可以预测吗?”少年好奇地问道。
“预测不敢说,但是从人的面相里观察出他的过去,我还是有一点心得的。”安隆的大手在梵石上的阵法刻痕上反复地摩挲着,满脸的欣赏叹服之色,“比如说这个法器的炼制者,只是从他的作品,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具韧性,百折不挠的人,这种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拼尽全力,任何失败都不能磨折他的意志…唔,好奇怪…”
“怎么说?”
“按理说,从阵法的造诣和炼器材料的选配来看,这个炼器师该是一个有阅历的长者,可是从阵法的刻录技法来观察,这个人虽然勉强做到了心静手稳,但是不少刻痕都深浅不一,笔划的转折也处理得稍显生硬,又感觉像是个很有悟性的年轻人,所以觉得有点不合逻辑。”安隆指着法器上的阵法刻痕向少年解说道。
安隆的解读让将岸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个二师兄看似粗枝大叶,其实却是个相当细腻感性的人。
“兴许是老师傅指点小徒弟的做出来的吧。”
“不然,设计和刻录一定是同一人完成的,这个法器的一致性非常好,绝非两人合作出来的东西。”安隆摇头正色道,“小师弟,你到底与那米老板有甚关系,为何他肯将如此水准的法器付与你试用?”
“哦,我以前典当过一个捡来的描金盒子给他,后来他自作主张地卖掉了,所以…”
“那个描金盒子的主人是你啊!”安隆激动地打断了少年的自编说辞,有些懊丧地说道,“小师弟呀,你以后有什么刻录了阵法的宝贝,都先拿来让我鉴定一下好不好?结果那盒子后来被阳明山的黎玉堂买走了,真是可惜!”
“你和那个叫黎玉堂的师兄有过节?”话题被转移,将岸大感轻松,连忙继续追问道。
“过节倒也谈不上。黎玉堂是掌教真人的亲传弟子,又是一个所谓的天才炼器师,仗着自己懂一点阵法,炼器手法也还算差强人意,就得瑟地上天了!”安隆不屑地撇嘴道,脸上的肥肉不自觉地颤动着,显然是相当的厌恶此人。
“他也是炼器师啊?”
“还有谁是炼器师?哦,你不会拿这个法器的作者跟那个半调子相提并论吧?”安隆闻言哈哈大笑,“那小子的东西又不实用又贵得吓死人,一看就知道作者是个华而不实的人!若是这个神秘的炼器师长期向我们九幽门出售法器,那个心胸狭窄的小子肯定要气疯了!”
“正当竞争而已,他想要赢拿出更好的作品就好啦。气有什么用?”将岸不解道。
“哈,以我对那小子的了解,如果把他真的逼狠了,他一定想方设法找到这个神秘炼器师,然后…”安隆说着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
“这么狠?”少年脸色一变。
“哈哈哈,这里是玩鬼炼尸的九幽门哪!虽然也不是每个峰的人都那么嗜杀成性,但是想要在这个宗门里混下去,没一点硬手段肯定是行不通的!”安隆哈哈大笑,半带调侃半认真地提点道。
“不多说了,这个法器我看上了,得趁早回去筹钱,一定要买一个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安隆来去如风,把法器甩回给将岸后,就连续几个“飘逸”地纵身飞跃,很快就消失在后山茂密的树林中。
“黎玉堂…我得格外小心这个人才是…”少年喃喃地自语一阵后,收起了新式的“阴阳镜”,也离开了后山。
回厢房后,将岸一鼓作气地开始了剩下四块梵石的阵法刻录。
每块梵石远看上去没太大差别,其实各自的晶体表面完全不同,所以每一块少年都需要琢磨很久才能找到合适的落笔平面。
三个时辰后,四块梵石刻坏掉一块,还有一块只能放三束阳炎炮,还有一束的阵法找不到地儿刻了。
“就这样吧,五块梵石,能做出三个完整的成品和一个差强人意的瑕疵货色,也算是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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