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将岸!时辰已到,你躲不掉了!”小院外传来孟天翔嚣张到猖狂的大笑声和一阵急促地重物叩门声。
“空咚”一声巨响,沉重的乌木大门被砸倒了半边,使得门内外的将岸和孟天翔正好面面相对,视线相交。
“你…这怎么可能!”孟天翔一眼就看出将岸煅体已成,脸色顿时就变了。
“说实话,其实我一直都很纳闷,明明就是你抢走了传法碑赋予我的煅体法诀,为什么你还会如此恨我?”将岸看着倒塌木门上深深的拳印,彷佛看到了孟天翔对自己的彻骨仇恨。
“你不要得意,煅体入门只是宗门考核的入选条件而已!我晋级为内门弟子已然半年之久,师父都一再嘱咐我要认真应对。你到最后一刻才堪堪入门,哼哼!”孟天翔对将岸的问题置若罔闻,他登门羞辱未果,丢下一句狠话之后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哎,别跑啊!不管宗门考核的结果如何,一百块下品灵石你都别想赖掉!”将岸追到门口,对着孟天翔远去的背影高喊道。
“一本只剩图谱的残缺功法也能煅体入门,果然不愧是涂画非执事口中的修行天才!不过你也只能走到这里了,我一定会掐灭你所有的修行希望——每届新晋弟子的第一都只有一个,这一届只能是我孟天翔!”孟天翔一边飞速地奔跑在下山路上,一边恶狠狠地自语道。
一年前,在传法殿接受传承的时候,孟天翔只得了一本火猿健体术,那是至多修炼出四阶魔体的煅体功法,比起将岸的毕方御火诀不知道要相差多少倍。
于是嫉恨交加的他马上心生毒计,想出用灵石贿赂贪婪执事涂画非的狠招,硬是换下了将岸的毕方御火诀。
当时他本来提议把自己的火猿健体术换给将岸,但是涂画非却告诉他,能够得到传法碑的认可,将岸的根骨和资质应该都远胜于他,所以只要修炼火属性的煅体功法,对方的进境仍旧能够稳稳地压制住他。
这个结论让孟天翔更为嫉恨将岸,便加大贿赂,唆使涂画非换给将岸一本与火属性相反的残缺功法黑水真诀,并且对宗门上层隐瞒了将岸的根骨,只是简单得评为中等偏下。
顶替将岸得了毕方御火诀的孟天翔,立刻得到了宗门的重视,也借此机会拿到了更多的修行资源,半年就煅体入门,前途一片光明。
而不明就里的将岸则因为隐忍谨慎的个性,既没有越级上报,也没有跟任何一个其他外门弟子提及,只是日复一日地苦练着黑水真诀,逐渐在不计其数地失败中迷失了自己。
眼看一年之期将满,将岸的煅体仍旧没有入门,孟天翔以为自己的逆袭已经成功——一旦这个黑瘦小子煅体不成,就唆使宗门将其处死,就从此一劳永逸,再无平反的机会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土里土气的黑瘦小子居然能在最后一刻练成与自己属性截然相反的黑水真诀(所有人都顾名思义地认为黑水真诀是水属性的煅体功法)!
“蝼蚁一样卑贱的穷小子,小爷要让你永无翻身之日!”孟天翔把手探入怀里,紧紧地攒着师父赐给他的法器,满脸的凶邪之色。
再说将岸,护臂法器已经在红莲教旧址损毁,他把项无天收在随身的储物戒子里(鬼卒不需要待在养魂阵里了),就独自上路往宗门的总坛阳明山去了,考核的时间是今日的午时,他还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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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赶到阳明山总坛的时候,掌教,长老,还有六峰的内门弟子差不多都到齐了。
六个已经煅体入门的去年新晋弟子以孟天翔为首,站成了一排,正在等待着宗门的年终验收。
而耐人寻味的是,另两个尚未煅体入门的弟子,则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在修罗台上,双膝下跪,头脑下垂,如同待宰的羔羊。
“有趣,怎么没人来抓我?”煅体入门后的将岸自信大增,在梦中承继了逆天行的记忆和怨恨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
“站到等待的队伍后面去,考核就要开始了!”一个执法弟子神色严肃地对着将岸呵斥道。
“凭什么要我排在最后,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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