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出来,帝九夙本就没多大喜色的脸更加肃然冷酷的下去。
姬云笑跪在地上,就算不抬头看他表情,也能从周边骤然寒冷下去的气流中,感受到他微生的怒火。
她早该料到帝九夙心爱容熏,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尚不能忍受自己的心爱的女子被人侮辱了去,何况还是帝九夙这么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所以,他会有这反应,已经远比她预料中的雷霆怒火好多了!
一时间,两人不说话,周围空气冷的下人。
姬云笑头叩在地上,耳边是她脉搏上传来的心跳,像命弦被拿捏在手,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又过了好似半个世界那般漫长,头顶上才飘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说下去。”
“席间,二王爷找上了奴才,还递给了奴才一杯酒,奴才生疑,本不敢接,但是二王爷言辞紧逼,奴才才喝了下去。”姬云笑想到这里,不免咬牙切齿,“是酒!那酒里二王爷事先下了药!晚宴后,二王爷又出现在后院,那时奴才体内的药性正好发作,所以才会昏迷过去。如果奴早知道二王爷会这么卑鄙,奴才就是碎掌自尽,也绝不可能侮了容熏小姐的清白。”
帝九夙听后,不怒反抓住了她话中另一层意思,“你是说你当时是中药昏迷了过去?”
“是!”这么一说,帝九夙也许就会冷静下来很多吧。
谁知,帝九夙语气却更加森冷,怀疑的眼神让姬云笑背后一冷。
“你说你昏迷了过去……你如果只是昏迷了过去,为何容熏她两只手臂会光洁无瑕?”
后一句话犹如惊雷国体,将她劈怔在原地!
“夜云笑,你是当本王眼瞎了,还是当本王三岁小孩子来哄骗?”帝九夙这下是真的有些薄怒了。
他可以容忍一个人做错事,但是他却容忍不了欺骗!
姬云笑一看苗头不对,连连解释:“奴才不敢!王爷,奴才刚才所言千真万确,奴才的确没有碰容熏小姐一丝一毫!”
她不知道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本自女子,又怎么可能去碰一个女人?
那么容熏失了守宫砂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帝炎月另外派人做的?!
帝九夙看她言语神态不假,可是如果不是他做的,又会是谁?
突然,他眼神一厉!
姬云笑看他反应,也知道他和自己想到同一个人去了。
姬云笑暗暗抬头,他刀削般的下巴冰冷似剑,一双眼割开黑夜伸向天际。
那深沉犹如鹰皋般邃丽的表情,让人怎么也看不穿他心底的想法。
不知为什么,就这么单看着他阴影下的侧面,就有一种让姬云笑心神一动的感觉!
她翕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低垂下眼角,只安静的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谁知,好久之后,帝九夙却罢了罢手,“你先下去吧。”
没有预料中的雷怒,没有预料中的粉身碎骨,甚至,连一句多余的降罪和责骂。
他就这么轻无的让她走,轻无地令人难以置信。
姬云笑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备马,本王要进宫!”他的话,在走廊尽头回荡,巡逻的侍卫立即下去准备。
姬云笑徐徐站起身,看着帝九夙拂袖而去的背影,心底无故多了一丝怅然。
帝炎月……
一念及这三个字,姬云笑就恨不得噬其骨,饮其血!
这笔账,不能不算!
帝九夙前脚一走,姬云笑后脚就跟着出了九王府。
一路向西,来到帝炎月的府中。
已入深夜,庭院中却没有一丝人影,别说下人,就连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一花一草都静的有些骇人!
姬云笑半趴在房顶上,眼下这整个二王府就像帝炎月一样,透着丝丝怪异。
难道帝炎月还在兵部尚书府?
想到这里,姬云笑兴失怏怏。
就在她灰心准备打道回府时,下面正对着她的那道大门轰的从自动打开。
她垂眼一看。
那坐在桌边,迎面对着自己举杯的不是帝炎月又是谁!
呵,她找他不得,他却自己送上手,正和她心意!
姬云笑脚尖一点,苍翠色身影如飞燕般轻盈,眨眼工夫就掠到他面前不远处的花枝上。
那花枝细弱,平日里都雨滴的压力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