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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笑惊吓着没反应过来,帝九夙眉头略微皱了皱,“怎么?你不愿意?”
“奴才只是受宠若惊,谢王爷!”姬云笑正要跪拜,被帝九夙一只手止住。她苍白的面色上挂着惊喜,本想要正身,谁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
这一踉一跄的,姬云笑犯晕的头变得更加晕眩,眼前是帝九夙皱眉的表情。
“夜云笑?夜云笑?”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关心。
关心?姬云笑黯然自嘲,他何时也懂得关心了?
再也站不住脚,摔倒在桌边。
要不是帝九夙及时抓住她的手,恐怕那台墨汁就要泼她一身了!
“夜云笑?夜云笑?……”连着呼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反应,帝九夙拍打着她的脸,掌下那柔嫩的触感让他为之一惊,不过,那火热的温度更让他整个人都禁不住怔住。
怎么会这么烫?
他又在那苍白的脸上揉了揉,手掌揉过的地方显出灼烫后的焦红。
这是?!
下一刻,帝九夙忍不住暴怒,“来人!”
“是!”立即有人从门外听令。
“传大夫,快!”
“属下这就去!”那人听出了王爷口中的焦灼,丝毫不感怠慢。
不一会儿就两三个大夫挎着药箱赶来,正准备行礼。
帝九夙站在书房旁边的耳房,怒道:“过来!”
大夫们急匆匆走过去,在看到软榻上那昏迷中的人后疑惑了半刻,随后才开始把脉看病。
原以为是王爷几日前中毒后落下了什么后遗症,他们这才慌慌张张跑过来,险些碎了一把老骨头,没想到竟然只是因为一个随从的……奴才?
软榻边的那个大夫,一边号脉,一边暗暗观察着帝九夙脸上神情,心底更加好奇了。
在九王府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王爷紧张过谁,如今却因为一个卑微的奴才就变得这么不镇静,莫非,这几天的传言是真的?
“怎么样了?”帝九夙握紧手,眼睛一刻也没从姬云笑那禁闭的双眼上移开过。
“回禀王爷,只是伤寒,并无大事。”
“只是伤寒?”帝九夙声音扬高了几分。小小的伤寒就能让人晕倒?
刚才他揉过她的脸,分明已经灼烫的吓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脸上涂抹了一层白沫,让人看不出半点异常。
大夫像是看出了王爷心底的怀疑,解释道,“脉相看来的确只是伤寒,只是寒症似乎继日前开始蓄积,所以才会导致突发晕倒。”
帝九夙沉默着,像是在想些什么。
那边大夫已经开好了方子:“按照这上面的抓药,两日就可痊愈。不过,老奴看他脉相,之前像是经历过一次重创,应该还处在恢复期,这点王爷还是等人醒来后亲自询问后老奴才能根据病情开药调理。”
“他什么时候能醒?”帝九夙眼神深邃,回味着大夫最后一句话。
“两三个时辰后就能醒了。”
“嗯。”帝九夙点了点头,挥退了大夫们,又叫来丫鬟那药单去抓药熬药,等到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两个人后,帝九夙才静下心来看着软榻上昏迷中的人。
老奴看他脉相,之前像是经历过一次重创……
大夫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帝九夙视线从姬云笑脸上移到她胸口,最后移动到她腰带上。
若说不是,为何举手投足间,那股眼神总是让他莫名熟悉?就像是那一晚,那人的不屈与倔强!
可要说是,那人又与自己有着莫大仇恨,若是想报仇,那夜自己早该曝尸体荒野了,又怎么会有后面她为自己涉险皇宫你取药引那一出?
帝九夙视线集中在她腰间,一根手指缠着绑带,那晚,他将削骨勾钉入了那人背上,如果这人就是他的话,那他背上也一定会留下痕迹!
打定注意,帝九夙握了握手,正要拉开。
背后扑通一声跪地,“王爷三思!”
帝九夙回过头来,疑问道:“三思?”
“请王爷三思,王爷最近与这个奴才亲近,王府已经有不少人在下面议论王爷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今日王爷要是再往下一步,传出去,就不单单是九王府的事,就算为了保全大局,王爷也要三思啊!”管家闻讯过来,本以为王爷身体有什么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心底大惊,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在娘娘将小王爷交给自己时,他就发誓要好好照顾好王爷,要是王爷真断了,他九泉下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王妃?!
帝九夙一听,脸色漆黑,语气不冷不热,“你以为本王会对他?”
“老奴只是不想让王爷做出后悔的事。”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这一句也差不多算是默认了帝九夙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