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错觉。
姬云笑回神,惶恐的请安:“王爷,请恕奴才不便,暂时不能向王爷请安。”
“本王听管家说,是你,入宫,取到凤江草为本王解毒的?”帝九夙素手一勾翠绿珠帘,薄唇抿了抿,翘起一抹弧度,边说边走了进去。
姬云笑听着脚步声,心底咯噔起来。
表面镇定答道:“是奴才。”
“夜云笑,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独闯皇宫!”站在三步之遥的距离,他语气突然一提,从上而下睥睨着她,蓦然冷笑道,“你可知,擅闯皇宫是死罪?”
“奴才……知道。”
帝九夙皱了皱眉:“你既然知道,还敢闯进去?”
“为救王爷,哪怕是刀山火海,奴才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呵,是么?”帝九夙嘴角一翘,语气难辨。
“王爷是云笑的主子,云笑身为奴才,必然是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姬云笑说完,空中传来一阵鼓掌声。
她抬了抬头,正好对上帝九夙那一双邪魅倾笑的紫眸。
融了烛光的留下三分潋滟:“好个万死不辞!”
“本王问你,当夜,本王昏迷后,后面发生了些什么?”帝九夙绕着木桶漫步到她背面,忽地俯下身,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蔓延着花瓣的清香,薄雾氤氲,蒸得水中人外肤粉嫩诱人。
那湿漉漉的发梢披散在白皙背部,纤颈微扬,泛起一丝醉酒的纤红。
帝九夙眸色一深,下腹间涌起的那股暖流焦躁的窜动起来。
姬云笑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背后那灼热的眼神。
花瓣下的身子不留痕迹往下沉了几分,表面故作一副镇定色,回忆道:“奴才只记得,当晚王爷奋战杀敌,最后带着奴才逆着水流逃了出去,到了一片荒山,王爷突然晕了过去,奴才心惊,所以给王爷把了下气息,最后发现王爷胸口中的暗器。奴才担心暗器有毒,所以率先将暗器给王爷拔了出来,避免毒液顺着血液回流,又才封了王爷穴道……王爷,奴才情急之下冒犯王爷圣体,还请王爷降罪!”
帝九夙舔了舔薄凉的唇角,大掌不由自主朝前伸去,“你一心救本王,本王又怎么会怪罪你。”
姬云笑水底的手握了握,“奴才不敢,那日,如不是王爷舍生相救,奴才这条命早就没了。”
大掌在距离姬云笑发梢一寸的地方蓦然一顿,帝九夙表情淡淡,低垂的眼睑遮住了他眼底所有心思。
舍生相救?他嘴唇一翘,反讥的
退后了半步,声音一下子冰冷的摄人:“自作多情!”
他怎么可能舍生去救一个奴才?!
真是可笑!
“穿好衣服,出来见本王!”袍袖一挥,帝九夙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那出了门的背影,姬云笑紧绷的神经这才全部松懈了下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
下次,她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伸手把衣架子上的衣服勾过来,三五两下穿好,踱步跟上去。
夜色初上,华灯锦绣。
帝九夙一身白衣,墨发如玺,散漫的披散在背后。
银色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华辉。他负手而立,那刀削如玉的脸上迎着月,眼神飘忽,像是望着远方,又像是穿透空气在游目骋怀。
不得不承认,除去他一身嗜血,这样望过去,但就一个侧面,也足以令万千女子为之倾倒。
可是,偏偏,帝九夙就是一朵曼陀罗花,虽然美,却天生带着毒。
只能远望,不能触碰。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你……怎么看?”他头也没回,语气飘渺如远方灯火,虽是淡淡一笔,却难以让人忽略。
“奴才……”姬云笑没想到帝九夙会这么敏锐,才醒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居安思危起来,“奴才当夜与那群黑衣人搏斗时,偶然从对方身上抓了这个令牌。”
帝九夙转过身来,目光一垂,看着她双手拱上的令牌,眼底波动了几分。
“红、枫、令!”他拿起那只铜牌,紧紧的握在手中。
他竟然知道?!
姬云笑暗暗惊叹了一把他的博闻。
“怎么,你也知道红枫令?”帝九夙猝不及防问道。
“奴才只是略有所闻,江湖传言这是早期活跃在东岛海域的一批杀手组织,但是,先帝继位后就严格禁令了海陆两地的通行,除了一些面朝的使者,一般人是踏不上大陆半步的,奴才很好奇,东岛的杀手竟然会出现在夜央国而不被发觉。”姬云笑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一边细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