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一杯茶,似酒浓烈,做了个先干为敬的动作。
姬云笑很有眼色的再给他续上了一杯,心底却暗暗惊讶。
难怪这人火气冲冲,一来就目中无人挑衅起帝九夙来,原来竟然是夜央国太子!
姬云笑倒是听说过这个太子,文采不敌众皇子,武功也极为迅速,若不是仗着生母是当今夜央国的皇后,这京城里外,哪里还容的了他横行霸道!
虽然文不文武不武的,但是这夜央国太子帝长信倒是个痴情种子不假!
不过,算他运气不好,活了十几岁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女子,却被帝九夙后来相中。
美人配英雄,显然,在帝九夙面前,帝长信连边边角儿都占不到!
那边,帝长信听了牙痒痒的,一早接到宫里的消息,说是昨夜帝九夙不惜万里,孤身涉险,只为博美人一笑。
如今,这美人笑了不假,还感动的亲自上门拜谢。那容熏分明就是他先看上的,帝九夙这么做,摆明是了在抢自己的女人!
可是,凡事都要讲证据,他现在无凭无据的,又偏偏不能拿他怎么样!
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美人离去那一幕,帝长信手在桌子下捏的咯吱咯吱响。
“九弟很久没有进宫看望母妃她老人家了,母妃有些想念,九弟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进宫看看吧。”虽然恨,帝长信可没忘了交代正事。
谁知帝九夙偏偏不领情,散漫的斜坐着,“母后有太子殿下悉心照顾,本王很放心。”
“你……”帝长信气煞。
“殿下今天来,恐怕不是跟小弟叙兄弟深情的吧?”帝九夙嘴角卷起一抹笑,凤眸微抬,斜佞了他一眼。
既然被拆穿了,帝长信索性也懒得演戏。
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走这一趟的目的:“容熏是我看上的女人,你少打她主意!”
“是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帝长信没想到他会这么散漫的回答。
“落花有意,不见得流水也有情,殿下就这么确定容熏小姐的心一定是系在非殿下身上?”
“帝九夙!”帝长信怒击,拍桌而起,“容熏是本殿下内定的太子妃,你要谁本殿下都不管,唯独不能是她!”
帝九夙眯起眼,他身形本就修长挺拔,加上这睥睨的眼神,无形中顿生了一股气势来,
帝长信被他半眯的眼神看得,心底有些慌乱。这九弟是所有兄弟中最出色的一个,朝里朝外没人不称赞他的。
要不是他天生了一双紫眸,从小被喻为夜央国的灾星,恐怕父王也会宠爱提拔他!
一想到这里,帝长信心底就升起一团无名火,壮了几分胆子对上帝九夙的视线,“你别白费心机了,再过几天,就是容熏及笄的日子,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向父王请旨,将她赐给本殿下!以后她就是你皇嫂,你还是趁早打消你心底那些痴心妄想吧!”
“啪——”帝九夙一手拍在石桌边角,整张石桌应声而碎。
姬云笑惊讶的看了看那只还维持着原装的手,暗暗看了眼帝长信。
只见他也是惊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碎落的石块儿,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殿下出宫太久,母妃也该担心了,来人,护送殿下回宫!”帝九夙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凛冽。
有侍卫从凉亭外走近,躬身请人。
帝长信也像是真的被吓呆了,竟然一声不吭的跟着那侍卫走了。
人走后,帝九夙负手站在原地,薄唇紧抿,像是陷入了沉思。
姬云笑看着他背影,刚才帝长信的话有些刺激到他。
姬云笑心底笑了笑,走上前去:“王爷其实不用这么苦恼,论情意,王爷是个深情的人,对容熏小姐关怀备至,如果容熏小姐不是对您也有意,她一个深闺女子,也不会不在乎败坏女子声誉的指责来向王爷道谢,奴才相信,假以时日,容熏小姐一定能体会王爷的真心,投入王爷怀抱。而且,眼下能与王爷匹敌的也就只有五王爷和太子殿下,太子有权,但这些都是仗着皇上封赐,五王爷有势,却远在关外,如今,这京城里能来去自如有权势鼎盛的,只有王爷您一个人,太子殿下眼下就算是嫉妒王爷您,也做不出个多大的动静。”
帝九夙蓦然回头,鹰皋眼眸盯着她的眼,像是打量,又像是审视。
嘴角渐渐翘起一抹笑:“那你认为本王该怎么做?”
“这个好办,两情相悦也就是贵在日久,日子一久,不怕生不了情。以王爷身份和才略,只要多于容熏小姐相处上几日,容熏小姐一定懂王爷您的好。”
“听起来有几分意思。”帝九夙笑了,头也不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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