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珍羞,潋酒银箸。
歌舞喧哗的舞池中央,纤姿曼妙的舞娘们飘然舞动着。
然而,面对此时这盛大场景,入座的大臣们像是一点都不敢兴趣,纷纷将视线投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是放着一面木板,板前用木桩结实的绑着一个人!
外面并列站着十几个人,华贵的衣袍看来,身份绝非一般!而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长弓,背上背着十来只箭,盯着木桩那里,眼里个个都是兴奋跃跃欲试的光芒。
显然,那个人被当成了活靶子,供这些人取乐!
取乐?
姬云笑视线穿过散落在脸上的头发,苍白的嘴唇冷冷地勾起。
的确,作为败战俘虏,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而是一个身份卑贱,仅供取乐的玩物!
就在她冷静的思考时,已经有无数只箭脱弦而出,分别对准了她身后木板齐头高的红心,肩膀,腰间,大腿,这些身体薄弱的地方,都设有射箭的红心。
箭矢飞射,铮铮十几声响后。有定在木板上的,有被木板打落的,还有……嵌入她身体的!
姬云笑倒吸几口冷气,艰难地呼吸着,耳畔,除了欢喜,还有惋惜。似乎,再为那些没有正中靶心的利箭而烦恼。
有侍卫连忙过来查看,然后转身禀告着,“王爷,五只正中,三支偏离,还有两只分别钉进了手臂,其余的都被木板挡掉了!“
只见,侍卫回禀的方向摆放着一把镶着拳头大的紫珠缠枝宝座,上面坐着一个人!
姬云笑艰难的呼吸,咬着牙抬头朝那边望了望。
坐着的人,紫衣宽袍,青丝瀑飞,额间饰一颗紫坠抹额。凤眼邪飞,紫色寒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幽光,他懒懒地坐着,黑眉微挑,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继续射!“
姬云笑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被风吹散在前的乱发遮住了她全部表情,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帝九夙看了,眼底笑意越发强了。
“是!“
一声令下,那些人再度摩肩擦踵,进入下一轮游戏里。
噗噗……又是几箭,分别射在她的胸前,还有大腿上,姬云笑紧紧的咬着牙,连一声闷哼也没有!
她知道,帝九夙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借助羞辱自己来达到报复苍云的目的。可是,想要让她求饶,痴人说梦!
血染白袍,全身上下都是红红一片,像是浸染在血泊之中。可是,却没有半点妥协之意。
帝九夙耐心被磨净了!
手掌一挥,抬起在半空。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些人立即停止了手下动作。
祥云暗靴一步步临近,像是踩在姬云笑心尖,她却没有半点惧怕。
帝九夙修长洁白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那一张脸,迎着月色,愈加苍白虚弱,下唇因为疼痛而咬破,渗出丝丝殷虹。
帝九夙稀薄的嘴唇渐渐牵起一条弧线,在那阴柔不似男子的脸上留下一瞬幻灭的美丽,妖冶而嗜血。“姬云笑,苍云第一国师!因为你,本王的和亲妻子变成了别人的妻子!因为你,本王与苍云的三次交战,成了本王一生中最大的笑话!因为你,本王折兵三十万,却连一个小小的晋城都攻不破!姬云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清高,不肯轻易向别人求饶,可你越是清高,本王就越期待当你棱角被本王磨平后,跪向本王那一瞬间的绝望!“
“哼……你休想!“她冷冷的嘲笑了一声。
帝九夙负手而立,不回头吩咐道,“牵马来!“
姬云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依照他刚来的话推测,后面,应该没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正想着,一把弯勾就明晃晃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她皱起眉,似乎有些眼熟。
帝九夙一面把玩着弯钩尾处的长绳,嘴角上噙着一抹色,似笑非笑,“削骨钩你听过吧?“
姬云笑听了,脸色一下子灰白!
难怪眼熟,竟然是削骨钩!
削骨钩,外形和一般的铁钩没什么区别,但是,这种钩子,却在每个钩尖设置了刺状物的倒刺,一钩入肉,要是带动了绳子,钩子反回去刺入肉中,痛苦要比最开始的疼死百千倍!
而她,身为苍云一国国师,游历天下,又怎么会没听说!
传说,这是夜央国降服俘虏所用到的最残酷的方式之一!
帝九夙拿出这个摆在自己面前,难道?!姬云笑心底一个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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