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胡言乱语,“是你们害死我的!我要将你们通通杀之而后快,杀之而后快。”
本来众人早已忐忑不安,此时再听了李长老这番胡言乱语之后,则更加觉得后脊背发凉腿肚子钻筋。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阵毫无规律的砸门声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动静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极为刺耳,胆子稍小些的人当场就被吓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
“赵胜,赵广,你们两个出去看看是不是王永年回来了。”
就在气氛略显沉闷的时候,老庄主不由开口催促道。
实际上让这两个年轻小辈出去开门并不是老庄主的本意。
按照老庄主以往的作风,每当遇上这等蹊跷的事儿,他一定是身先士卒。
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因为就在不久前,老庄主忽然感觉没来由的浑身乏力。
所以要不是因为自身出了点小问题,恐怕此刻去开门的人就是老庄主了。
“遵命。”
“遵命。”
别看赵胜、赵广说的爽快,实际上他们两个心里早就怕的不行了。
就为这,他们在临开门之前还不忘多叫上两名同伴一起前往。
四个壮年汉子手持棍棒,如临大敌的直奔房门方向走去。
“哥!”
赵广看见赵胜走到大门前非但没着急开门,反而还伸着脖子直往门缝跟前凑时,他忍不住嫌弃的嘟囔道:“你是不是害怕外边有啥吓人的东西啊?”
“滚一边拉去,我这不是害怕,我这叫谨小慎微懂不懂?”
赵胜话音一落,他身旁另外两名同伴就忍不住偷笑起来。
赵胜没好气的伸手在鼻子底下搓了搓,然后拍着胸脯道:“行了,刚才我透过门缝已经将外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了,外边根本没人,咱们回吧。”
赵广惊诧莫名:“真的假的?这样你就看清楚了?”
赵胜冲他点点头:“嗯那,咋滴吧,你要不信,你可以自己开门出去瞅瞅。”
赵广哑然,身边两名同伴也是默不作声。
见大家毫无疑义,赵胜扭头就走。
可谁知他的脚步刚刚落地,身后那扇该死的大门竟极不凑巧的响了起来:“砰砰砰!”
卧槽,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赵胜转身翻个白眼:“他娘的,到底是谁在外边装神弄鬼?”
门外静悄悄的,偶尔仅能听见几道细微的刮风声。
“哥,咱要不开门瞅瞅?”
赵广挠挠脸蛋,有些不太确定的说。
“开,开开吧。”
赵胜躲到几人身后,结结巴巴的回应着。
门开了之后,外面昏蒙蒙的夜色很快便显露在几人眼前。
这灰蒙蒙的夜色搞的赵胜心里头发毛,所以他宁愿待在院子里边也不愿意出去看看。
当赵广领着两个同伴迈步来到门外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一片死寂。
此刻别说是人影了,就连鸟叫声都没听见一声。
“哎,你们说是不是有人偷咱们的瓷器来了?”
“哎呀!我咋没想到这茬呢,搞不好刚才那几声类似于叩门的声音,就是从车队那边传过来的。”
经两名同伴这么一说,赵广当时不由有些紧张:“那咋整,这大半夜也看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过来,那咱们要不要回去搬点救兵再说。”
“咱先过去探探虚实再说吧,要万一没人过来偷东西的话,那咱岂不就变成谎报军情了。”
“嗯,这话有理,过去看了再说。”
“好。”
三人稍一合计,便马不停蹄的直往不远处的二十几辆车队那边猛跑过去。
赵胜站在大门口等的是抓耳挠腮,他见自己亲弟和两名同伴迟迟不归,心底不由有些焦虑起来:“哎呀,这几个兔崽子咋还不回来呢?难道迷路了?”
赵胜犹犹豫豫的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他正拿捏不定是否要亲自出去找找同伴的时候,岂料忽从门外窜进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哎卧槽,这这这是个啥玩应儿?”
赵胜跌坐在地上,吓得体如筛糠:我早就听闻荒郊野外容易闹鬼,难不成这黑乎乎的东西就是鬼变化出来的?
他浑身哆嗦着往黑乎乎的物体上瞅了瞅,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瞅清那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个啥玩应儿。
“我说各路大仙满天佛祖哇,俺这辈子从来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求你们擦亮眼睛千万不要一时失误错把好人当坏人弄死啊,拜托拜托....”
赵胜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的连声絮叨着。
他正在求爷爷告奶奶般的兀自祈祷,哪知身后敞开的大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大声响:“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