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踉踉跄跄的靠在一旁的土墙上,估计就得当场跌倒在地上。
难道他这是要魂飞魄散?
正百思不得其解,老道士已经来到老头身旁,“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声暴喝,两张明晃晃的符纸已经狠狠贴在了老头额头之上。
随后,本已开始逐渐消散身形的老头,竟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并且自他的额头上还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炸响。
响声所及之处冒出阵阵青烟,搞得屋子里面顿时就像起了一层厚厚的浓雾一般。
老头被符纸束缚的瞬间,小道士也趁机冲上前去,他借着手中桃木剑之威,一剑便朝老头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很快自桃木剑上散发出一道极为耀眼的金光,这光芒刺的素季平眼睛很是难受,忙伸手挡在眼前才算是避过了金光的冲击。
自老头被桃木剑刺穿以后,他的脸型就开始不断变化成各种面孔,而且还忽然从他身上传出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从声音上判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稚嫩孩童的啼哭声。
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得素季平早已浑身瘫软,虽然心里惊恐莫明,但他仍很庆幸自己没被当场活活吓晕过去。
对于他这个出入道门的小菜鸟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段时间,小道士已经在地上插上了一杆招魂幡,他紧闭双目双手掐着指决,不断念诵着类似于经文那样晦涩难懂的口诀。
而老道士则在一旁不住地摇头叹息,原本玩世不恭的他,此刻脸上的颜色也很是不好看:“哎,真没想到这孽畜竟然伤了这么多条人命,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过了好半响,老道士似乎才从那种悲愤的情绪当中解脱出来,当即无奈叹息一声:“天道循环,因果自然,若不是尔等作恶在先,岂能被这黄皮子夺去性命?想来一切自有定数啊!”
言罢,撇下小道士不管,径直往王涛身上瞟了过去:“哎,估计这傻小子早被吓昏了吧?”
“净瞎扯!我那能这么轻易的就被这帮黄皮子精给吓晕?其实我这是在装死呢。”
王涛顺势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刚想好好向老道士炫耀炫耀,可谁知道腿上一软,差点没一下子跪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赶忙用双手撑住桌面才将将稳住心神:“哎哟呵,真是好险呐!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傻里傻气的冲着老道士笑了笑:“道长啊,你还真厉害,没想这么多的黄皮子都被你给收服了,真牛哇!”
说完,不断挤眉弄眼的冲着老道士伸大拇指。
见王涛竟然安然无事,老道士反倒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嘿呀,真是怪事儿啊?
这小子怎么会没事呢?
刚刚那个黄皮子精幻化的老头可是有些道行的邪物啊!要知道它刚才可是差点没夺了这小子的肉身呀。
按道理讲,就算这小子体格健壮,可也万万不能抵挡住精怪的侵袭。
老道士我处理过许许多多类似的事件,还是头一次见到被妖邪缠身,事后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家伙。
就算他不昏睡个几天几夜,最起码也不至于啥事都没有哇,比如说神志不清,精神不振等后遗症竟然都没在他身上发生?
“我只是一个酿酒的酒保。”
“我只是一个巡城的打更人。”
这当真是咄咄怪事,老道士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竟然亲眼见了一个如此奇葩、牛叉的家伙。
老道士气呼呼的再次送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开始耐心地给他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或碰到一些懂得奇门法术的人,要是有的话,你跟老道士我好好说道说道,我比较感兴趣。”
王涛眨眨眼睛,木讷的低头想了想,最终也只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一是马老汉,二就是老张叔。
马老汉是带着王涛从南到北的引路人,而老张叔则是这些年对王涛照顾有加的人。
这两人虽然身份不同,但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这两人或多或少的都懂的一些奇门之法。
所以当老道士问起这件事的时候,王涛很快就想到了这两个人。
老道士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眼珠很灵活的转动了几圈,然后又问:“那这两人有没有传授给你一些隐秘的法术,又或是赠送给你什么比较重要的随身之物?”
法术嘛,倒是没人教,不过提起随身之物的时候,王涛首先想到的就是马老汉曾经赠送的那枚贴身符纸,记得马老汉当时还说九年之内不可取下,否则必将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