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素季平,猛地吸入了不少寒气,也就是这么一下,他就感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几秒钟之后,素季平浑身瘫软的仰面摔到在地上,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次日清晨,当素季平茫茫然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黄老伯的小儿子正站在土炕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虽然这小孩儿与素季平仅有一步之遥,但他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都快要贴到素季平脸上了。
只见这小孩儿半张着嘴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断在素季平脸上嗅着什么。
素季平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起身一巴掌将小孩儿推开:“你干啥呢!”
小孩儿跌坐在地上,竟然不哭不闹,他脸上非但没有了之前的纯真可爱模样,就连眼中都隐隐多了一抹邪恶杀气。
这小孩儿眼中透露出的寒霜,令素季平感觉浑身发冷,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给吓到,一时的恐惧让他倍感神经紧绷,条件反射般从土炕上站起,作势就要往门外跑。
岂料就在这关键时刻,小孩儿忽然伸出双手紧紧将他一把抱住:“叔叔,叔叔!你不要走嘛!我要你留下来陪我玩儿。”
“留下来陪你玩儿?”
素季平心中冷笑一声:他娘的!只怕我留下来,指不定就会被你和你老爹给活活剁死,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吗?
就在素季平想要强行甩开这小孩儿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紧接着黄老伯那熟悉的身影便赫然出现在了门外面。
素季平愣住了,也可以说是被吓到了,因为此刻黄老伯手里依旧紧握着昨晚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不知黄老伯是何意图的素季平,只能装作轻松的试探:“黄老伯,您大早上的拎着一把菜刀过来,这是干啥呀?”
“哦,我刚才这不是在做早饭嘛,做完饭以后寻思着你睡到现在也该睡醒了,所以就过来叫你一起吃早饭,可能是过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所以就忘记把这菜刀给放下了。”
黄老伯笑呵呵的将手中的菜刀举在眼前晃了晃,一面向素季平解释,一面呵斥他的小儿子:“三郎,你又开始调皮捣蛋了,老缠着人家干啥?还不快点儿出去洗把脸,一会儿就准备开饭了。”
被黄老伯这么一呵斥,小孩儿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紧抱着素季平的双手,他晃晃小脑袋冲着素季平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才蹦蹦跳跳的跑出了门。
小孩儿一走,素季平方如梦初醒般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黄老伯,我在您家里又吃又住的实在是过意不去,我看我还是先走吧,等我以后有了能力再来报答您。”
要不是看见黄老伯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素季平才懒得和他多说废话,估计这时候早就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要说麻烦就麻烦在这把菜刀上了,虽说黄老伯年纪不小了,可真要发起狠来,谁又能保证不被他砍伤,或是当场宰杀掉呢?
也不知道黄老伯看没看出素季平心里的这点儿小九九,只见他哈哈一笑:“小伙子,你难道忘记之前拜托我帮你找活计的事儿了?”
为了帮素季平快速回忆起这件事儿,他又补充道:“就是你说,想请我去跟我那有钱亲戚打声招呼,看看他家里还缺不缺长工的事儿啊。”
一提这事儿,素季平不由愣住了,要说起生计上的事情,现在还真是素季平心里难以掩饰的痛。
时值大旱之年,粮食极度匮乏,大部分乡民都摆脱不了要饿肚子的命运。
这种忍饥挨饿的日子素季平可是深有体会,再一想起昨晚在黄老伯家里宴席上吃到的那些好吃的,素季平一时有些拿捏不定主意了:我要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了,那估计又得重新回到挨饿的老路上。
如果要是能够通过黄老伯引荐,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那以后就不用再为吃的东西发愁了。
哎呀!回去搞不好会饿死,而留下来也许才会获得一线生机。
苦思良久,最终素季平还是决定冒一次险,那就是留下来等着黄老伯帮忙给他介绍份儿工作。
黄老伯一听他亲口说要留下来,显得极为开心,当下又跑到炉灶前去炒了好几个菜,说是提前为他庆祝一下。
素季平哪好意思看着老头儿一个人干活,于是跟着到了炉灶前,帮着生火,添加柴和,总之就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
两人配合的很默契,不多时菜就全都炒好了。
把这些菜肴一一摆到桌子上面,还没等坐下吃饭,只见天空再次阴沉下来,时不时还零星飘落下几滴雨水。
素季平伸手捏着下巴,兀自站在门槛处望着天空直发呆:“真是怪事儿啊?这一年多平常时候很少下雨的,怎么最近这几天老是下雨呢?而且这天气转变也太反常了,一阴天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在乡间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从没见过这种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