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之下,周广才第一时间想到了村东头儿住着的神汉素季平,想着若是能请他给小儿子看看邪病,说不定这事儿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一念及此,周广才根本不敢耽误时间,当先带头抱着小儿子,领着一家老小便风风火火的直奔素季平家里跑。
一众人等气喘吁吁地到了素季平家大门前,还不等喘匀一口气,就都慌里慌张的去砸他家那扇略有些破旧的木质大门。
大门被敲的砰砰作响不说,时不时地还往下散落一些碎屑,这阵急促、突兀的声音不但惊动了街坊四邻,就连院子当中的大黑狗闻声也开始狂吠不止。
没多久,素季平拉开自家屋门披着一件破旧的黑色补丁外衣从里面出来,他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惴惴的一路小跑着穿过院子给一众人等打开了大门。
门一打开,素季平倒是暗暗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门前不但站着周广才一大家子,而且周围还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乡里乡亲。
周广才由于心中焦急,不等素季平开口相问,直接道明来意。
经他这么一说,素季平才稍稍缓过神来,赶紧侧身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进屋说话。
据王涛所说,他当时也混在一众人群当中,跟着进了屋子。
他之所以跟着进去,是因为周广才平时没少给他分发食物,想着既然受过人家的一饭之恩,那岂有不报之理。
虽然对于驱除邪祟的事情他是一窍不通,但估摸着一会儿指不定有啥跑腿儿的事能够用到他,所以本着去帮忙的一门心思,他还是屁颠儿颠儿的进了素季平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子。
打眼扫一下周围的那些乡亲们,估计他们也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这让王涛更加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周广才身边。
素季平的小屋本就不大,随着一下子跟着进来这么多人,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不堪。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素季平却不慌不忙的去点了盏煤油灯。
由于点了煤油灯的缘故,茅草屋里顿时发出略显昏黄的光芒来,素季平拎着煤油灯轻轻搁在桌子上,这才直奔周广才怀里的小孩而来。
周家老少抱着小孩儿心情紧张的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素季平时不时翻看娃子的左右眼皮,他们心情紧绷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素季平也难以救治小儿子,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谁知,这个素季平检查过娃娃的状况后非但不急,反而是慢吞吞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掉了漆的太师椅上。
他双手捧起一个没有把的茶壶,自顾自的猛喝一通,然后才斜着眼睛,紧盯周广才道:“哎呀!照你们刚才所说,这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呀!”
他这话一出口,大家都跟着捏了一把冷汗,抱着孩子半天没说话的周广才更是吓得不轻,嘴唇哆嗦着问他何出此言。
素季平将茶壶放回桌子上,伸手在嘴巴上胡乱抹了一把水渍,然后手指无规则的轻轻敲打着桌面,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们也能看出这孩子的异样了,你这孩子呀,确实是招惹了邪祟。”
众人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个坏消息时,大家心里难免有些焦急,于是将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素季平身上,希望他能帮忙救救这个孩子。
素季平一双灵活的小眼睛早就将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于眼底,他眨眨眼睛,面上古井无波的又接着说:“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幸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招惹到这么厉害的脏东西,要是一个闹不好,估计就得一命呜呼啊!”
“什么?!”
虽说自己孩子众多,但周广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小儿子了,如今一听素季平说这孩子可能会一命呜呼时,他当场就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紧走几步凑到素季平身前,脸色难看的哀求道:“季平大哥,乡里乡亲的求您给帮帮忙吧,毕竟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因为担忧小儿子的安危,周广才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些许哭腔,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又容不得轻易在人前掉下眼泪,只好强作镇定的望着素季平,希望他能给这孩子出出主意,想个办法。
周围的乡亲们见状也都跟着帮腔:“是啊,季平大哥,您就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把这邪祟给除了吧!”
“对啊,生命大过天嘛!”
“季平大哥您这么厉害,肯定能把这邪祟给打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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