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翻了个身,目光落在纸窗上,思绪却又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算上今天这张纸条,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收到纸条了。
记得第一次得到纸条的时候,自己还识不得几个字呢,那次还是等孙婆婆回来给看的,可是当时孙婆婆好像并没有把纸条上的内容说出来,而且还把纸条丢在煤油灯里给烧掉了。
难道那次纸条上的内容和这次的一模一样?
嗯?
一想起纸条上的内容,小宝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小心你身边的人!
这意思难道是说我身边的人有问题?
小宝从床上坐起,在额头上轻轻擦了一把冷汗,自己刚才只顾着纠结纸条是谁留下的,反而忽略了纸条上的内容。
如果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让我小心防范的究竟是谁呢?
自己身边目前只有小梅和王涛哥啊,难道说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会对我不利?
小梅和自己一般年纪,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呀,反观王涛哥倒是莫明多了几分嫌疑,因为他之前就曾发过疯,而且.......
此刻小宝脑子里的思维很活跃,稍加分析就得出一个结论:要说有问题的,也只剩下王涛哥了。
记得他刚才在堂屋里讲的那个故事,说他曾在年幼的时候死过一次,后来被马老汉施法又救活了。
仔细想来,他说的这件事貌似很蹊跷啊!
人都死了,被马老汉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略施法术就可以救活?
而且那老头还说王涛哥必须佩戴十四年的灵符,才能平安无事,可我怎么没见他戴过灵符啊?
况且王涛哥说他被那老者打下山崖之后,不是掉进潭水里了吗,他在水里飘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被人救起,难道那灵符就没被泡烂吗?
小宝越分析就越觉得王涛哥有问题,心里隐隐还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现在和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若是再次发难可怎么办?
我现在左肩膀受了伤,能不能斗得过他还是个未知数,小梅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我俩都会被这个外表憨厚的王涛哥弄死也说不定。
一想到小梅因此会受到波及,小宝只觉得血直往脑子上面涌来,双眼下意识的圆瞪,咬牙切齿的恨声嘟囔:“不行!谁也不能伤害小梅!谁也不能!谁要伤害小梅,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虽然仅是一个猜测,小宝却已经忽然变得面无狰狞,显得尤为愤怒,在他心里小梅是很重要的人,谁要是敢伤害小梅,他不惜以命相拼也要护得小梅周全。
这种微妙的变化,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翻身跳下床拖着一条受伤的胳膊,气势汹汹的直奔王涛所在的房间而去。
还未进屋,小宝已经听到了王涛那震天响的呼噜声,这厚重的声音令小宝顿了顿脚步,脑子里刚刚那股愤怒之意稍稍减弱了几分,理智则再次回归了他的脑海。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粗心的缘故,只见王涛所在的那间屋子房门并没有关严实。
小宝没费吹灰之力的径自走进去一看,只见他正和衣蜷缩在炕边儿的角落里,嘀嘀咕咕的说着梦话,“老张叔....你放心,我会...会救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