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疼伴随着脊背上的痛楚,糅杂在一起,痛得薄云深麻木。
他眨了眨眼睛,只看见薄远山脚边上放着的沾着血的长鞭!
薄云深舔了舔唇瓣,唇角溢出来一缕冷笑。
老头子可真够狠的!
说起来,还是秦烟哄人的手段高明!
来之前他的想法错了,会哄老头子,那可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本事!
秦烟厉害得很,能让老头子狠下心,往死里打自己的亲儿子!他真真是服气!
薄远山看着手里澄清踩踏事件报纸,心里忍不住来气儿,他的目光挪到薄云深那张看不出来悔过的脸上,心里的火气儿,蹭的一下冒了上来。
薄远山捏着报纸的手抖了抖,扬手将报纸摔到了薄云深的俊脸上,怒道:“这个,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报纸随着引力落在他眼前的地上,薄云深扫了一眼内容,目光黏在报纸上沾着他的汗水的位置。
半晌,薄云深才冷笑一声,道:“爸不用什么事都往我头上赖。你想打直接打,犯不着找这么多借口!”
反正现在解释也没有什么用,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迫害秦烟的事情,都是他薄云深做的!
他混得可真够差劲的!
因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连他的亲爹都不相信他!
明明是秦烟赶走了蔓蔓,强行闯入了他的生活,破坏了他的人生轨迹!
但老头子视而不见!
他薄云深在他的眼睛里,反倒是成了施虐的人!
秦烟如果是受害者,那么这个世界上的,谁都是可怜人!
薄云深话一落音,就感觉到薄远山呼吸重了起来,他的眸光紧紧锁在薄云深的脸上,视线宛如一把尖刀,刀刃上全是恨铁不成钢!
薄远山的手抖动的厉害,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看着薄云深,问:“如果不是你干的,秦烟好好地送茵茵去上学,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被记者堵住?!”
呵?
这是什么问题?
合着秦烟被记者问了几个问题出了事,也是他薄云深的错了?
他是一个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记者的腿?
秦烟才是老头子亲生的吧?
薄云深心里烦闷,唇瓣紧紧的抿了起来,道:
“堵她的理由可多了。比如问问她当年是用了什么手段嫁给我的?再或者问问小野种的身世什么的……”
“秦烟这样会搞事情的女人,被记者堵,发生踩踏事件,流点血受点伤,不冤吧?”
薄云深每说一个字,都会牵扯到后背上的伤口。
他强忍着疼,将自己想说话的话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汗意渗进了薄云深的伤里,他的脊背火辣辣,疼的男人睫毛颤了颤。
秦烟身上的料那么多,薄云深是不干记者这一行,如果他做了记者,也追着秦烟不放!
就现在,他都想向秦烟讨教一下,平日里是怎么哄老头子的?
这很奇怪吗?
老头子问他这种问题,就不觉得可笑?!
薄云深一说完,嘴角上翘。
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怎么看怎么像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