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烟墨黑色的瞳仁里,折射出来一层温淡的光芒,薄云深心里切无端的烦躁。
他蓦地甩开攥着秦烟的手,薄云深的力道不小,秦烟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小腿撞到了沙发上,这一撞,正好撞到了昨晚上小腿受到擦伤的地方。
小腿上泛起的痛,针刺一般,令秦烟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眨了眨眼睑,脸色雪白。
薄云深听见她抽气儿的声音之后,回了一下头,目光对上女人惨白的脸色,瞥了瞥嘴。
这就是秦烟!
昨天晚上他赶到山区去救秦烟的时候,秦烟被揍成那个样子,也不见她吱一声,在他面前,却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碰不得!
三年前,是她费尽心机当上了薄太太,不是他跪着求她当的这个薄太太!
现在一副他罪大恶极的样子,秦烟就不觉得可笑吗?
“当然,一个野种!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薄云深的手指攥紧,说完又不解恨,冷笑着说:“三年前,我能让她出生,就已经算仁慈了!秦总监,我奉劝你一句,不想让我对小野种是这样的态度,就不要再让小野种出现在我面前!”
薄云深甩了甩攥过秦烟的那只手臂,仿佛手臂上有什么脏东西。
秦烟却好似没看见一样,她所有的思绪,全都停留在薄云深的前半句话中。
“一个野种!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压了压眉心,几乎脱口而出的解释被他这句话怼了回去,秦烟眼睛里升起了一丝泪:“薄云深,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薄云深讽笑一声,接过了话,他的眸光猛地侧过来,落在秦烟的身上,每一个字都彻骨冰凉:“那你说,我怎么做就不会后悔了?对着小野种百般宠爱,捧在手心上?对她尽一个父亲的义务吗?”
“一个你自己都弄不清楚父亲的野种,随随便便的就想摁在我的头上!我要是认了,那是不是随便街上哪个人,说她的孩子是我的,我都要认?”
薄云深单手拎起茶几上秦茵茵的故事书,扬手拍进秦烟的怀里,指着海湾香榭的大门,冷声说:“拿着你们的东西,滚!”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善心大发,才会去管秦茵茵和秦烟的死活。
一个进了海湾香榭,撕了他的照片,一个醒过来,就跟他大动干戈!
三年前被秦烟摆了一道,是他痛得不够深,才会这么不长记性,让秦烟这个贱女人,有第二次机会!
秦烟脸色很白,但是却也冷笑了一声,捡起地上的故事书,直起腰杆,口吻冰冷地说:“不用你开口,我也会走!”
她说着,迈开腿朝楼梯的位置走了过去。
不论她怎么说,怎么做,薄云深根本就不相信秦茵茵是他的女儿,他每说一句秦茵茵是野种,都像是拿刀在她的心口上划一样!
秦烟心里似乎被压上了一个千斤重般的石头,令她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薄云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竟然会因为个人恩怨,去牵扯一个三岁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