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总,连云,Rajan, Dick,离开了展馆。
下午的时间是充足的。本来打算去Dhulikhel, Rajan说Dhulikhel是Maoist 毛派控制区与Government政府军控制区的交界处,很可能爆发战斗,只能放弃。现在最远只能去到Nagarkot观景台。的确,一路上很多Check,荷枪实弹的士兵查了七八次,需要中国人也下车登记的也有四五次之多。Nagarkot观景台的卖点是看喜马拉雅雪山,沿徒可以俯瞰加德满都河谷全景。
一路上下了几阵骤雨,山上很凉,雾将山全部遮住了,能见度只有十来米,什么也看不到。Rajan请大家在山顶旅馆Himalaya Club吃饭,旅馆里有尼泊尔舞蹈表演。演员们的节奏感很好,打起手鼓,轻唱着Resham Firiri, Resham Firiri,面部表情与音乐吻合。尼泊尔女人的腰普遍很粗,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抖动出肚皮舞的媚态吧。雷总笑着说,可能是她们不系皮带的缘故吧。
加德满都是没有夜生活的城市,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停水停电都是常态。出外谋生的商人考虑最多的当然还是安全第一。
牦牛雪人酒店Hotel Yak and Yeti是当地最大的五星级酒店,那里有家印度人开的赌场,rajan 带雷总和连云去看了看。赌场不对本地人开放,只接待外国游客,rajan跟酒店保安security解释了一下,做为翻译,只看不赌,于是也一起进了来。很小的赌场,稀稀落落几台老虎机几张赌台,玩法很少,只有21点和俄罗斯轮盘。两人各换了100美金玩了一会儿。赌场是印度人开的,所以只能换成印度卢比,最少下注50卢比。100美金在当时已经相当于尼泊尔当地一个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了。
第三天,上午,睡了个懒觉,下午坐1点钟的飞机飞博卡拉,Buddaha Air (菩萨航空),18个人的小飞机,一排只能坐两个人,机舱狭长的像支铅笔。机票$138美金,很贵。飞机飞起来抖得利害,心里还是有点慌的,贴着雪山飞翔,风光极其苍凉。第四天,一早,4点钟起床,准备去Phewa湖东北面的观景塔上看日出。天又下起了雨,只好接着睡回笼觉,一直睡到9点钟起床,吃早餐。雨停了。
9月份是尼泊尔的雨季,没有太阳,酒店的太阳能热水器出不了热水,昨晚都没有洗澡。空气湿漉漉地,衣服穿在身上不是很舒服。步行到Phewa湖去划船,望着云泞的天和泥泞的地,胡乱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往回走,这时,接到了查理的电话:“连云嘛?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王菲得了癌症,可能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你说什么呢?”
“是真的……”
“我现在尼泊尔呢,现在回不去呀!”……挂电话时,连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好像也不是很悲痛。Phewa湖是由雪山冰川融水而成的淡水湖,湖面很宽,湖水晶莹剔透。抬头再仰望雪山时,突然发现云雾缭绕的天空显出了雪峰,Annapurna South (7,219), Annapurna I (8,091), Machapuche (6,993), Annapurna III (7,555),金字塔形的山峰在天上一字排开,装模作样地俯瞰着下面碌碌无为,终日奔波的芸芸众生,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洁白的雪峰,淡白色的云层,形如玉带,在半山间缭绕。下面是青绿色的小山,山脚密集的树丛中点缀着颜色各异的农舍,旗帜鲜明的寺庙。山脚田间的小溪,流趟着高山溶雪,清澈花白,白中带蓝,令人陶醉的世外桃源。这叫苍天开眼嘛?20卢比一次,用射电望远镜细看雪峰上的冰雪,感觉无法形容。我们的努力,每一次的努力,上苍都会记在心里吗?往回走的路上,Rajan很高兴,问连云,“Lucky用中文怎么说?”连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