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陆子明高大,但门口被陆子明挡住了,一时救援不及,只下意识后退半步,将陆子明一拉。
陆子明上半身倾倒,两只手抓住樊登的同时,头也不回的起了一脚!
嘭!
这一记撩阴腿正中泰长老要害,那刀也刺了个空。泰长老当即蜷身倒地。
樊登等人冲进来,那高手见势不妙想逃,被樊登跨步过去,手起刀落正中背心斩于马下。
泰长老被活捉!
樊登将五花大绑的泰长老提到陆子明面前,这时亲兵纷纷掌了灯过来,陆子明看得清楚,这人国字脸吊眼眉,脸上一道伤疤分外可怖。
陆子明手中提了把刀,扬起作势欲砍,同时喝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本皇!还不速速招来!”
泰长老却是脖子一昂,一脸桀傲道:“狗皇帝!有种就杀了我!”
陆子明脸上阴晴不定,却把刀放下了,道:“你不说朕也猜得到,你是忍术宗的人!你叫个什么?”
泰长老见陆子明已经认出他的身份,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废话!要杀就杀!泰某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陆子明将刀递给亲军,一招手,另一个亲军搬了椅子过来。他施施然坐到泰长老面前,道:
“你姓泰?你认识腾长老吗?”
泰长老偏了头不理他。
陆子明笑笑,道:“看你年纪,也应该是长老级别。那朕就暂且称你为泰长老。泰长老,朕与贵宗之间多有误会,想当初朕与腾长老交好……”
那泰长老却哼道:“误会?狗皇帝,你驱我宗人,夺我香火,还将焱国门人都下了大狱,何来误会一说?”
“呵,呵呵……”陆子明笑了笑,道:“泰长老,朕且问你,朕为什么不将他们砍头?而是只关在大狱之中?”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好心!”
“不错!朕就是好心!”陆子明忽悠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朕怎么会随便杀人?想当初,贵宗宗主正香上人与别派赌斗,朕是作的东道,正香上人服输全宗自愿退出焱国,与朕有何关系?”
“可是你在留城曾扬言,要驱我全宗……”
“不错!朕在留城是有此言,但那也是形势所迫,而且与贵宗宗主之誓并无相左。泰长老,此事你可回去问问你家宗主。”
泰长老一听顿时精神一振。他自忖此番必死,没想到听陆子明的意思,还准备放他回去?
“你是说要放我走?”他直接问道。
“不错!”陆子明笑笑道,“朕刚才也说了,朕与贵宗之间,只是一些误会而已。朕只是不希望你们到我焱国来发展信徒,至于其他的,最好双方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爱怎么发展怎么发展,与朕并无干系。泰长老回去之后,可将此话带给正香宗主。”
他微一扬头,樊登会意,上前将泰长老松绑。
那泰长老站起身来,看着陆子明,脸上阴晴不定。
陆子明往椅背上一靠,道:“泰长老可自去,也希望永无再见之日!”
“你就这么放我走?”泰长老不敢相信道。
“呵!有何不可?”陆子明道,“朕不但放你走,还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
“什么明路?”
“大宇尚佛,朕观以兰若寺为首的上京寺庙香火不断,你们要想在大宇发展信徒,只怕没那么容易。那日朕见乐皇对贵宗甚有好感,言语中多有抬爱,不如你们可以去那边试试。”
“乐国?”泰长老一愣。
“对!乐国。”陆子明起身,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向卧室走去,之前亲兵已经详细查探过,里面再无危险。
才走得几步,就听身后泰长老道:
“焱皇就不想知道是谁通风报讯叫我们来的?”
“哦?”陆子明停步,眉头一挑道:“是谁?”
“易家!”泰长老道,感念陆子明放他一条生路,将这个重要消息告诉了陆子明。
陆子明皱眉:“易家?你是说易安平?”
“对!正是那易家三公子!”
“所以,刚才外面的火也是你们放的?”
“正是!”
“哼!”陆子明面色一沉道,“我大焱当前正受饥荒,朕好不容易找来的粮食,想要千里迢迢运回去,却被你一把火烧掉!你可知这些粮食,能挽回多少条无辜百姓的生命?你可知多少个嗷嗷待敷的婴儿在等着这批粮食救命?”
泰长老:“……”
他默然半响,垂首拱礼道:“是泰某鲁莽了!”
“哼!你知道就好!樊将军,送客!”
陆子明说完一拂袖走了,留下泰长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