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壮哥哥也是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就看向了我们。
“兄弟冲过来!别管那些!快冲过来!”我心里真的太着急了,明明就差那么两三米,使使劲儿就窜过来了,非得在那里搞得我眼眶都泛着泪花儿。
“九爷!兄弟先走一步!”壮哥哥对着老九抱了抱拳,头也不回的就跳了下去。
瞬间,那木条的吱呀也停止了。
栓子捡起了砖上的背包,抱在怀里,一步三回头,一边跑一边哭。
终于这最后一位也成功的踏上了实地青砖的地面。
我听见上面又是安慰又是哭泣的,我鼻子一酸,也看向了这谷墟下面。
茫茫山墟,万山耸立,你待我如生子,可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们现在的话虽然是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但是我们还要再来一次,因为这个立天柱是处在两座山峡中间的,从峡部最底通上来的,两边都有空砖层,而刚才我们仅仅也只能说是走完了一边的空砖部分而已,还有另外一半儿呢!
下面我们计划休息完毕后,要做的就是,仍然以我为准在下面做他们的指引者,不过这第二次过谷墟的砖路,可就得由我全权在下面指挥,因为我现在仍攀在立天柱的山壁上。
不同的是,由于我是指挥者,所以必须要把所有人都安全的指路到对面的石形拱门处的地面落定后,我才可以踏到木条上的实砖跟着他们去。
也就是说,这第二次走砖,我是最后一个。
那么,当所有人都看到了刚才栓子他哥的下场,那我又是最后一个,我想是否自己此时此刻,应当做好觉悟。
上面应该是休息完毕了,老九问我:现在要怎么走?
我回答了一下,然后在这沟壑纵横的石壁上用攀山镐一点一点的移动到后方能够观察到另一片砖层的位置。
因为我们有了足够的经验,当老九刘二河颜良栓子四个再听我指挥的时候,都没有了任何的胆怯,包括老九也是,我把这边的空砖层敲碎后探出了脑袋帮他们做指路明灯。
不想来的总归是会来的,等我站在实地青砖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过去了,我看见他们对我招着手。
我走到立天柱这一边的断崖,向谷墟里看去,那个伙计一定是在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后,才舍弃了自己,那么我呢?我能这样舍身而取大义吗?
答案是:不可能。
我也怕死,凭什么活下来的不会是我,而是别人!我闭上眼睛。
“安子!你干嘛!你可别做傻事!”颜良和刘二河趴在对面的甬道上对着我喊,而安全到达甬道的老九和栓子两人早都已经转过去研究甬道了。
这便是古叔经常跟我说的:谁的话都不能信,谁的笑都不能信,对你好的你也不能信,别人告诉你的好事不能信,什么都不能信,因为真正的下到墓中,人都变成了鬼。
我看着老九的背影,心中对他是如此的厌恶!
想了一下,我感觉自己不该折在这里,像有些东西最经不起琢磨和推敲,我看了看他们留下的绳子想到了一个方法。
我用攀山镐做一端凿进实地青砖,把绳子缠在上面,但前提要确定准确那两条木条的方向位置,丝毫不能偏差,然后我把绳子另一端甩给他们,让他们抻住绳子,我以抻直了的绳子为扶手,但并不全依靠它,只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引路扶手,这样就能判断好自己该在什么范围内的砖走过去了。
我和刘二河颜良沟通了一下,他们领会了我的意图。
我之后又下潜到了立天柱观察位置,确定后我爬上去甩给刘二河绳子,由他俩帮我抻直做成引路绳,就算是一步走错了,掉下去之前,我还可以抓住绳子让他们拉住我,起码不至于粉身碎骨。
准备好后,我们互相点了下头,就正式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