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殷流采转悠一圈再到天寅府,那天见过的天寅府中人一见她便迎上来,面色不似前几天那样为难,反倒透出几分喜意:“道友果然回转,那姬氏皇族来人乃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建王姬肃,今早我提了一句道友之事,建王姬肃道即是上玄宗弟子,凡事好商量。”
好商量的意思是,得去见见人呗,殷流采悄悄掐算一番,这姬肃似乎和她可以算是同辈。姬彤章是当今天子的姑姑,姬丹章喊过化嗔真君伯父,既是修士且还同辈,那就好见面。殷流采请人头前带路,不多时便见到姬肃,别说姬肃和化嗔真君的面目,约略似了三四分。
不过像的有些不美,化嗔真君的风仪,虽无人大夸特夸,但谁人见之不为其风仪倾倒。毕竟,被当成太子教养长大,较之旁的修士,身上总要多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姬肃,也可以说声伟男儿,就是长相略有点糙汉。
“未请教道友上玄宗哪位真君门下。”姬肃上来不急自报家门,先问人家门,这是为了好称呼好见礼。
殷流采单手结印:“玉壶岛,化嗔真君座下弟子殷流采。”
话音落下,姬肃满面了然,显是知道殷流采的:“原来是师姐,在下姬肃。”
寒喧数语后,殷流采道明来意,姬肃连忙命人开封,取来殷流采要的符录交予她。殷流采道谢时,姬肃才面上带出点为难:“原本不该用琐事烦扰殷师姐,只是此事太蹊跷,不论是州府差役还是我,都没有丝毫头绪。殷师姐出身上玄宗,许能看出点门道来,是以,殷师姐若不忙回上玄宗,还烦劳师姐去看我那侄孙的尸身一眼。”
这……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化嗔真君带他们去过都城,姬氏皇族颇给脸面,殷流采想想,觉得应该答应。可她出门时答应过岳流泽,不多事,不惹麻烦,办完差赶紧回去交差,不在外多逗留。
犹豫间,姬肃再次出声:“诶,要说我那侄孙也真是命运多舛,幼年失怙,体弱多病,从无一日能离汤药,于修行一道上悟性虽惊人,奈何受资质所限,终不过炼气期而已。但便是如此,也不当横死荒郊僻野。”
殷流采:“好吧,那便去看一眼。”
闻言,姬肃点头道谢,并引殷流采往外走。停灵的地方就在天寅府厅堂,堂中布置得十分简洁,并不曾格外饰以素白,倒是很庄重肃穆。殷流采边走,姬肃就边分说:“事情原本该与天寅府无干,我那侄孙死在野外,离此有近百里,但他死时手里紧紧捏着一张天寅府的符。那符即非防御也非攻击,更非传讯符,而是一枚清风符。”
天寅府是向凡人开的,所以清风符和修士们那可以清心静气,宁神祛邪的清风符不同,天寅府的清风符一般用在夏天。凡世中人夏日若佩戴一枚清风符,足可一夏无忧,丝毫不必忧心暑热,相当于一个随身可移动空调,效果相当不错。
但问题是,现在是三四月,天气乍暖还寒,怎么都不该是用清风符的时候。不过因为天气将要热起来,天寅符最近确实在大量制作清风符,这样一来,也不怪州府查不出原因来,直接把天寅府给贴了封条。
“太干净了。”殷流采查看一番后,低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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