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苏醒

。你知道吗？你睡了很久。现在大家都在，你快睁开眼睛看一看。”

    於峰眼珠子动了一下，仿佛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胸口驿动，不敢停歇，柔声继续：“还有那只红纸船，我们的生命之船，我不辜所望，把它带来了，你快起来看看它！”

    於峰忽然静止了，连方才尚还滚动的眼珠子也停止了。林苗苗不觉担切起来：“王医生，他真的没事吗？刚才他似乎还有知觉，可现在——”

    “林姑娘，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凑巧。”王学恺细声安慰。

    “苗苗，王医生医术精湛，他说没事，就会没事的！你再耐心等等。”冯一淼软言劝慰。

    林苗苗抬头，动容地瞅了他一眼，心底总抹杀不去那一丝丝的担忧。

    忽然，她感到手心一振，似有什么东西在触动。她大喜，急忙松开，只见於峰的指头在蠢动。

    “峰，峰！”她轻声喊着：“我是苗苗呀，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峰！”

    声音传入，於峰眉头蹙起，眼珠子急速滚动。

    “太好了，他有反应了！苗苗，快，继续呼唤他！”一旁冯一淼露出喜悦。

    “峰！峰！快醒醒！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呀！峰！”她温柔地叫唤着。

    於峰的眸子飞转，突然，一丝亮光扑入，视野渐渐地扩展，从最初的苍白慢慢地呈现出各种色彩的圆圈。紧接着，圆圈收缩成点，化成实际的事物。他看到无数张惊喜的脸庞。

    “他醒了！他醒了！……”林苗苗兴奋地尖叫着，激动的泪水却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湿透了她憔悴的双颊。

    “老天有眼，太好了！”冯一淼发出愉悦地呼声。

    林德高、琼兰、徐业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於峰定了定神，终于认出身边的这些人。他焦炙地抓住林苗苗松开的手，太过用力，猛然触及伤口，顿时痛得大汗淋漓。

    “峰，快别动，你身上刚动了手术！”林苗苗急喊。

    “苗苗，冯赫呢？他有没有对你——”於峰紧张而迫切地说。

    林苗苗投给他一个柔和却含泪的笑容，轻拍着他的手背：“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冯赫他已经死了，不会再给我们带来任何的伤害。”

    “你没有骗我吧？”於峰艰难地抬起手，给她拭着泪水：“那你为什么要哭？”

    “我是高兴，你知道吗？你昏迷了好多天，我好担心你会丢下我！王医生说，只要你醒了，就不会再有事了，我——我真的高兴！”林苗苗动容地说着，清泪涟涟，止不住地往下淌。

    “於峰，苗苗说得都是真的！你小子被上苍眷顾，他决定不收你了！”冯一淼心底的巨石终于放下，满脸的皱纹堆叠出了一个苍老的欣笑。

    “别人说的，都可以不算，但我以一个医生的名义，郑重的告诉你，你没事了！”王学恺高声愉悦地说。

    “真的，太好了！”於峰展露出畅快的笑容，“苗苗，我以后可以日夜守候着你了！”

    林苗苗温柔地把头一点。众人笑容满面，整个房间遍寻不出一丝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