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带了医疗包。”低头翻箱子的沈香晴出声安慰。
还没来得及将工具翻出来,就感觉有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沈香晴简直想仰天长啸果然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
说好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蓝净铃大小姐,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就成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害怕打雷闪电不敢一个人睡还晕血的弱鸡!
将人放平拉扯着睡到枕头上,沈香晴无奈的凑过脑袋听了听,胸小就是好,分分钟听到心脏跳得很有规律。
呼吸平稳心跳正常,大概只是普通的晕血症,死不了。
稍微安下心来,沈香晴从医药包中拿出碘伏为蓝净铃清理伤口。
用棉棒沾着碘伏正想戳上蓝净铃的额头,沈香晴想了想,嘴角划过一丝恶作剧的笑容,将无色的碘伏换成黄橙橙的碘酊。
虽然都是消毒剂,不过比起碘伏,碘酊更具杀伤力。而且用完碘酊消毒之后,还要用酒精脱碘,把皮肤上残留的药水去掉。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形容,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反正人都晕了,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沈香晴坚持认定,这只是自己在用特殊的技巧让蓝净铃早些醒过来。
毫不吝啬的用棉棒在装着碘酊的药水瓶里滚了一圈,再将棉棒戳在蓝净铃额头的伤口处,用力按压保证药水从棉棒上流出来,直接将蓝净铃的脑门都染成黄色。
“嘶”微弱的呼痛声从蓝净铃嘴里溢出。
事实证明,沈香晴的方法很好用,此时蓝净铃正皱着眉头瞪着沈香晴对自己的脑门为所欲为。
“别谢我,帮你消毒而已。”沈香晴义正言辞的样子被嘴角克制不住的笑容出卖。
“你明明可以温柔一点。”蓝净铃扁着嘴很是委屈,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挑刺。
“不用力怕你的第三只眼打不开。”沈香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辞的严重性,沈香晴再次戳了戳蓝净铃的伤口,痛得蓝净铃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好想暴走骂人,可是打落牙只能往肚里吞,蓝净铃的手死死拽住身下的床单,毕竟沈香晴真的是在为自己清理伤口。
而且,蓝净铃莫名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贼心又有贼胆的想偷偷摸沈香晴的脸,大概就不会出现撞破脑袋这么丢人的事情了。
加上晕血,蓝净铃稍微回忆下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到了沈香晴面前居然完全不管用,还总是出状况丢人丢到外婆桥。
“我又不是二郎神”扁着嘴抱怨,蓝净铃依然安分守己的躺在床上。
反正都已经这么丢人了,蓝净铃干脆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感觉枕头上隐隐有香味传来。
也不知道沈香晴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这香味还挺好闻,暗自放分心灵的蓝净铃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来自脑门上药水的刺激了。
“问你个问题啊。”沈香晴揶揄的声音传来。
“我拒绝回答。”蓝净铃从沈香晴不正经的声音里大概已经能猜到她想问什么。
“啧,昨天还说我对你不够关心,难得我今天这么主动想了解你。”沈香晴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蓝净铃别扭的撇开脸,用细若蚊足的声音回答道,“我不晕大姨妈。”
虽然被抢白,沈香晴依然被蓝净铃脸红到耳根的样子逗笑,莫名觉得这位大小姐似乎真性情的有些可爱。
“这样就好,我可不想去厕所救你。”沈香晴还是一本正经的完善了自己的说辞。
快乐的谈话时间总是特别短暂,随手戳了几下被药水染黄的伤口,沈香晴又从医疗包里找出医用酒精,沾着棉棒从伤口边缘慢慢加码。
“你在做什么”蓝净铃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用了碘酊之后必须用酒精脱碘,不然会留疤的。”沈香晴淡定的解释道。
“可是为什么嗷!”完全没给蓝净铃提出质疑的时间,更大的痛苦来得毫无防备。
继天还没亮就将整节车厢都叫醒的女高音过后不到半个小时,一声更高分贝的哀嚎响彻云霄,将想睡回笼觉的人们也一并喊醒。
“很痛嘛?”沈香晴没什么诚意的关心道。
“还好”蓝净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回答。
火烧一般的疼痛,好像千万支针从不同角度扭曲的刺过来,蓝净铃用尽了全部意志力才克制自己不用脑袋撞墙。
何止是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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