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士曾的脸上还残留了一些血渍,项绫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易方今恭敬的对范士曾行了一个跪拜礼。这是古礼,虽然早已经作为文化糟粕被废除了,但是在神传界,跪拜礼依旧是晚辈对尊敬的长辈表示敬爱与尊重的最高礼节。
“对于一件事情,一个组织,一个时代的好坏,我没有资格评价,你也没有资格解释,在这个时代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评判好坏的权利。唯一能够评判的只有历史,后人对这个时代的理解和判断,我们所处在的这个时代所做出的各种事情。一代人又一代人各自的利益与道路,所以从根本上看已经失去了判别对错的理由,孰对孰错,我不想管也不想评论。”范士曾将易方今扶起来,说道:“那些多余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他们对你们的评价,孰对孰错历史自有评价,我只想知道真相。”
“文尐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并非隶属于叛逆者组织,因为共同的大道,所以他接受了我的提议。”易方今站起来说道。
“共同的大道……”
“不错,神传师之间的斗争,不过是利益之争,不同的理念之间存在的斗争。而我们神传师共同的大道,依旧是我们自古以来与之斗争的对立面,那些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的一切污秽与罪孽。”易方今说道:“文尐是不会杀人的,因为叛逆者的特殊性,所以一些事情我们不能够亲自动手,所以我拜托文尐替我走一趟。”
“那个千年的魔僵?”
“不错。”
“魔僵,天尸,这两种邪物一旦出世必有大乱,你们虽然有心,可须知这魔物出世,不单单是你们的责任,更是整个神传界的责任,文尐独自前往岂不是送死?”范士曾说着,愈渐痛心。
“老夫子可还记得二十几年前蜀中的那次事件?”
“轰动一时,如何不记得。”
“我曾与我的安全部的现任部长讨论过这件事情,他说有人在窥视养尸族人秘术的主意,虽然我一直没有明白,一个污秽之物对我们神传师来说有什么用。以蛊养尸,汇聚天地戾气,怨气,凶气,集三界污秽,丑恶,罪孽训练成战尸。一个不慎便会被所养战尸反噬,此等罪恶滔天的法门,早在民国之初便开始废绝,直到建国之初养尸族已经灭绝殆尽。虽然残留余孽,也在二十年前在蜀中暴露,已经一网打尽了。”
“你怀疑养尸族的余孽?”范士曾问道。
易方今摇头道:“训养战尸,有违天和,从有这个念头开始就已经与社会道德背离了。古时候不论是朝廷还是神传界根本没有提出一个具体的针对计划,建国之初安全部就已经联合了整个神传界,对养尸族斩草除根。千年以来养尸族虽然在神传界被列为邪派,但是一直相安无事,那一次的打击力度非常的严厉,就连他们的秘密都被神传界连根拔掉。在面临安全部和整个神传界的剿杀,从四川的那件事情之后,养尸族人已经全部剿灭无疑,但是他们遗留下来的秘术秘辛却没有完全销毁。”
范士曾闻言不语,并不给于任何的结论,等着易方今继续说下去。
“有人准备用这种秘术开展不为人知的研究。”易方今说道。
“文尐是替天行道?”
“善恶自由公道!”
“你所来为何?”
“为挚友遗志!”
“那魔僵行尸便在此处?”
“不知道,总要看看!”
范士曾重重叹了口气,撑起手想要站起来,似是解了一桩心结,又为丧子之痛,身形有些摇晃。项绫连忙伸出手去扶好,范士曾拍了拍项绫的手,朝着她点点头,说道:“我们走吧……”
“范叔叔,我送你出去。”项绫点点头。
“你不随我离开?”
“僵尸至阴致秽,万恶加身,我辈武者修士,遇到岂有退后的道理。”项绫笑着解释道。
“魔僵千年邪物,太过凶险了,我把你带出来,有责任把你带回项府,不可以身犯险,不然我如何跟项老头交代?”范士曾连连摇摇头,阻止道。
项绫指了指易方今,笑道:“他都不怕,我何惧之有?范叔叔放心,就算我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长老们不会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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