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那么用力的踢了好几下!闫承允却一声都没有吭,全都受下来了,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焦小棠心里感觉愧疚了,大概、估计、肯定很疼吧?
她张了张嘴:“对……”
不起。
后面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就见男人收回了视线,脸色冰冷的,转身就上了楼。
焦小棠:“……”
她明明白白的从闫承允漠然的脸上看到了:我不想和你说话,离我远点。
她和闫承允绝逼是气场不和!绝对的!
人家要道歉的好不好,用得着这么冷漠吗,简直了。
焦小棠握了握拳头,心里不断的劝着自己,心态要放平,不能暴躁。
一定不能跟这个洁癖重症患者计较!
反正她也不打算和闫承世结婚,以后一定会离的两个姓闫的兄弟远远的!
重症洁癖症患者,也不会再有机会给她脸色看了!
气鼓鼓的转身,不打算再上楼了,却没有看到,那个走到一半楼梯的男人,忽然就转过了身,扭头,正静静的看着她。
那一双漂亮的一直都淡然的没有了情绪的凤眸中,忽然涌起了一点点的星光。
薄唇抿成一条漂亮的弧线了。
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的耳尖漾起了一点点的红晕。
红晕逐渐然透了他的耳根。
其实……不疼的。
他想说。
如果留下来和她说话的话,怕会吓到她。
况且,她一开始想题的人又不是他……想到这里,闫承允的脸色又黯淡下来,目光在焦小棠的身上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焦小棠全然不知道重症洁癖症患者内心九曲十八弯的复杂心思,她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刚拐过客厅的门,就遇到了单手插袋,悠闲走过来的闫承世。
闫承世走得很慢,一派尊贵慵懒的气度,就算是走路这么普通的事情,放到他的身上就是有本事让普通的事情也变得赏心悦目。
他轻轻的瞥了焦小棠一眼,女孩的脸上依旧气鼓鼓的。
“还在生气?”
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显然没有把焦小棠的气愤放在心上。
焦小棠白了闫承世一眼,心说,她刚刚发现被她脚踢的真正受害者了,不过人家受害者显然是气大发了,那一脸的高冷,都快冻死她了。
她擦了擦自己被冻的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淡声道:
“我要走了。”
闫承世声线低沉,两条漂亮的眉毛轻轻蹙起,一双凤眸更显得狭长了一点:
“去哪?”
他声音是温润的,好像爸爸哄女儿的口吻,低低柔柔,包含无限的耐心,
“婚纱会直接送过来,我们直接上试衣间就好了。”
焦小棠轻哼了一声,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闫承世:
“你装的什么傻,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要去试婚纱。”
闫承世眸光闪烁着,静静的看着焦小棠。
焦小棠被闫承世漆黑沉冷的目光看的有一些身上发冷,却是咬住了牙顶住了这份压力了: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昨天我和你回家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