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翕动,却在闫承世冰冷带着几分嘲讽的目光中,又闭上了嘴巴,他不会相信她的。
闫承世脸上的神色更淡,眸色却变得更深了,两个人隔着桌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焦小棠能够感觉到闫承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而他不愿意相信她,归根结底还是昨天在医院里打的那一通电话,给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捏了捏手里叉子,她想要解释昨天的那通电话:
“我昨天没有说实话是我的错,那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闫承世的声音低沉,缓缓的问。
焦小棠抿了抿唇。
能不能问?
要不要说?
如果……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闫承世,她这样冒冒然问出来,真的不会对万小天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会对他的安全形成威胁吗?
还是再等等……等她见到万小天的时候。
几秒的时间过去,闫承世嘴角轻轻勾起,笑了似的,浓重眉目刻了疲惫。
小骗子也有词穷的时候。
最讨厌欺骗的男人,此刻倒希望焦小棠那张遭人恨的小嘴能说出一些叫他开心的话。
就算是撒谎也没有关系。
他半阖了目,将西装外套夹在他的臂弯中:
“做我的妻子,和其他男人避嫌,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一点,我不求你了解,只是要你记住。”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又深又冷,深邃凤眸中的沉沉黑暗,铺天盖地,仿佛要将她吞没。
焦小棠的手瞬间紧握成拳: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
男人嘴角的弧度优雅动人:
“你不是要找费里曼医生吗,怎么,这点义务都尽不到吗?”
焦小棠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股冷意从脚底缓缓升上来,冻结住了她的心脏。
是啊,她是要找费里曼医生。
他是妈妈治病的唯一一个希望了。
当初,闫承世和她说的时候,她竟然拿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好心想要帮她……
那颗曾经为他不可抑止跳动的心脏,酸了,疼了……
闫承世看着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的焦小棠,清雅的薄笑冻结在唇角,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瞬的捏紧。
薄唇轻启,紧接着又道:
“你不是还得罪了高卓集团吗,你以为你爸爸的昌山建业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说完,他嘴唇忽然抿紧。
看着桌子对面的那个女孩,撑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手倏的紧握成了拳头。
女孩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琥珀色的眸光透着几分受伤,她咬了咬唇,轻声问:
“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做了这么多。”
她顿了顿,似是好奇,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如果不是闫承世态度那么恶劣,她几乎要错认为闫承世对她煞费苦心了。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另外再去找一个吗?”
焦小棠愣了愣,对啊,今天他父母就该到。
原来……只是嫌麻烦吗?
安静了几秒,闫承世没有说什么,最终还是半阖了眼眸,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