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合理的西裤包裹着闫承世的大腿,轻薄的面料,面料下,男人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焦小棠狠狠别过视线,低头在试卷上写下一个A。
想要干扰她答卷,做梦!
我写,我写,我写写写!
好不容易,焦小棠凭借着自己之前对国画的那一点浅薄的只是储量,把卷子全都写完了。
值得安慰的是,好歹及格分应该是有的,一门补考科目的两百块钱是省下来了。
“叮铃铃……”
打铃声响起。
把笔放回到了包包里,焦小棠站起来跟随着一大群的学生走到了讲台的边上。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身边的同学一眼。
怎么好像不太眼熟啊。
又扭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
还是不认识。
心底忽然浮现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快速的四周围逡巡了一圈儿,怎么会都不认识?
焦小棠拉了拉前面那个人的衣服:“同同同……同学……”
“嗯?”
“那个你是几班的?”
前面的那个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是国画班三班的。”
焦小棠吞了一口口水,弱弱的问:“这是国画三班和设计二班的共同考场?”
那个男生摇了摇头。
“这里是国画班的考场。”
焦小棠脸色僵硬的,扭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男人。
“闫老师……”
闫承世戴着金边眼镜的俊脸上,少了几分锋锐和迫人气势,多了几分斯文温润,薄唇勾着,慵懒嗓音依然是漫不经心:
“是不是走太急了,走错考场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蹙眉缓缓道,
“其实刚刚那个时候你听我的过去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似是在为她可惜。
焦小棠捏着那一张试卷,试卷最上方,写着国画专业国画汇编史考试,而她,竟然都没有看一眼这个抬头。
一股气飞速的从她的丹田部位冲上来,冲上了她的脑门。
脑门分分钟就要炸裂。
……
明山别墅,三楼书房。
韩晓翠一巴掌拍在焦昌山的书桌上,指着焦昌山的鼻子:
“你就叫那个小贱种侮辱我的大孙子!”
焦昌山脸色一沉:“妈,她是我女儿。”
韩晓翠大声道:“她都签了亲情断绝书了,她就不是焦家的人了!”
说着,她的脸上闪过几分得意。
那天焦蔓儿告诉她,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她连忙就找人做了一份,白纸黑字,总算是把那小杂种彻底赶出了家门。
焦昌山神色冷着:“我不同意,这东西就无效。”
韩晓翠一惊:
“你疯了!焦小棠绝对不能再回焦家。”
她说罢,眼睛一眯,狐疑的看向焦昌山,
“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疯女人的?你当初为了那个女人做得那些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自己吃了多少苦头不说,连累的把整个焦家都搭进去了。”
“你说说,当初我为你吃了多少苦!”
“现在好不容易邵泰结了一门好亲事,家里的日子也过的好一点了,你是不是又想把她接回来,啊?”
她说着,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就是见不得我这个当妈的有一天的好啊!”
焦昌山呼吸一窒,良久,才轻声道:
“她不是疯女人。”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