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大表婶,你做了什么?”
阿兰见焦小棠怔怔看着韩晓翠就是不说话,扭头看向韩晓翠:
“她做什么了,孩子做错了,好好教就是了,你怎么就让她签这种东西了?”
韩晓翠三角眼中闪过一丝刻薄:
“你问问她,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野男人结了婚,是不是还觉得特别光荣啊?”
焦小棠一言不发,挣脱了大表婶的手,转身往外走。
韩晓翠叉腰站在酒店的大门口,洋洋得意:
“早该走了!”
她亲热地去挽着阿兰的手,
“阿兰,我们该进去了。”
旁边有亲戚问:
“这到底是嫁给谁了啊,怎么也没请我们喝喜酒?”
韩晓翠皱眉叹了口气:
“还能是谁,肯定是街头上某个小混混呗,叫她说也不肯说,不就是觉得丢人了吗?”
四周围几个亲戚闻言,纷纷摇了摇头。
“哎,真是造孽啊。”
“这也太不懂事了。”
“就是说啊,自作主张就结婚了,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
大表婶的脸色青着,她嘴唇翕动,刚还要说什么,却被她的老公摁住了肩膀。
韩晓翠笑着拉了拉阿兰的手:
“我们快走吧。”
阿兰心里气闷,说到底,韩晓翠还是认定了焦小棠嫁的不好,才那么看不起她,到底还是忍不住:
“不管怎么说,也该问问孩子,说不定孩子有什么苦衷呢?”
旁边的亲戚道:
“也对啊,也有可能嫁的不错呢?”
“对啊,这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吗,说不定真不错呢。”
“搞不好是有钱人也不一定啊。”
“……”
这样说着,口气里却透着几分打听和冷嘲热讽。
韩晓翠一声轻蔑的冷嗤:
“嫁的不错?就她,你们觉得可能吗,要是真不错,她能不说吗?”
几个亲戚闻言,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啊,要是真嫁的不错,能不说吗?肯定巴不得老早宣扬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酒店门口,穿着T恤和牛仔裤,面无表情低头垂目看着脚尖的女孩。
这就是没妈教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就这么毁了。
这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投错了,这下半生也就没戏了。
他们甚至已经可以预见焦小棠后面的生活,和一个街头混混生活,男人都没有固定的工作,别指望他会养家,说不定他还得问你拿钱。
凭着焦小棠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一家人估计得蜗居在一个十几平的小出租屋里。
有几个家里有女儿的亲戚,低声对女儿道:
“女孩儿一定要洁身自好知道吗,你看看你堂姐,走错了这一步,以后有的是苦日子过喽。”
几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幸灾乐祸。
人往往都是这样,熟悉的亲戚朋友中,有忽然发达的,并不见得多为对方开心,但是有际遇悲惨的,心里就会生出几分优越感来。
阿兰听着那个人的话,气得眼圈都发红:
“你说谁不洁身自好呢!”
那个人被大表婶挤兑了一句,脸色有些难看:
“我说你了吗,你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