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方用一根削好的分岔棍子用力叉住一条蛇的头部,另一只手握住军刀凭空反削,蛇的尾部恰好高高弹起,正迎上军刀的锋刃,带着两排尖牙的蛇尾被整齐地削断,落在地上扭动不已。
很多蛇类都变异成双头甚至多头,尾部也长出尖牙,按照旧时代打蛇的方法,十有**会被蛇尾反弹过来咬伤。
这条蛇一米多长,一般越大的蛇毒性越小,一路上,方已经遭受过无数变异生物的偷袭。他接着一刀砍掉了蛇头,利索地剥掉蛇皮,除去内脏,然后直接送到嘴里咯吱吱地嚼起来。
身体需要能量,但他只能生食,他没有生火的条件,也不敢生火。蛇肉蛋白质含量高,而且辐射和毒素很少,起码比梦里生吃的蟑螂和老鼠要好得多。
吃过晚餐,方继续拿着军刀找各种藤类砍斫,观察断口渗出的汁液,山上的泉水辐射严重,他根本不敢喝,只好从植物中找水分。那些扭动的藤类根本不用砍,变异轻微的藤类,如果渗出的汁液乳浊也不能喝,一定有毒。找了好半天,才吸吮了几口藤汁,天色却要全黑了。
方带着一捆细藤,寻找到一棵散发着一股浓烈臭味的大树,这是植物驱逐附生物和动物的手段,在这上面过夜会安全一些。
他用军刀削秃了一截树干,断茬处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臭气,方却很满意,用藤蔓小心地把自己缚在树干上,把军刀插在腰间,昏昏沉沉睡去。
一栋临时搭建的战时指挥所内,一个刀条脸大汉端坐在椅子上,冷冷地一言不发。
屋子里很静,只有大汉粗重的呼吸声,他似乎在竭力控制情绪,但偶尔抽动的嘴角和不时攥紧又松开的拳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绝不平静。
随着他手掌的张合,一缕缕白蒙蒙的雾气笼罩在他拳头上,越来越浓,越来越密,慢慢凝结成一粒粒冰晶。他右手猛地一展,冰晶随之融合成一个篮球一样大的冰球,悬浮在手掌上方,散发着丝丝寒气。
这是汤米的叔叔费兹,他现在已经晋升为异能特勤部队的一个中队长,五阶专精的冰系异能和多年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一步步稳稳晋升。
他自己没有孩子,汤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些年动荡不安的特勤战斗生活让他无暇顾及汤米,好在孤儿院也是一个相对安全稳妥的地方,除了接受不到良好的教育,这些年他用特权让汤米过得很舒适,至少没几个人会连续三年都过十七岁。
现在他晋升中队长,刚刚稳定下来想把汤米接出来好好培养,却听说侄子被一个孤儿院的野小子杀了。一只胳膊被撕下,一条腿折断,很残忍,很专业。当然致命伤是中了几枪,不过开枪的蠢货保安也被那个野小子杀了。
是自己的对手派人干的还是什么原因?一个刚刚从休眠中醒来的孤儿,却忽然觉醒异能,而且冷血而残忍,这很不正常。
当然,对于现在的费兹来说,这都不重要,唯一能平息他怒火的就是那个野孩子的鲜血,如何让他漫长而痛苦地死去,这就是费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费兹手掌紧紧一攥,缓慢旋转的冰球“啪”地碎裂,没有冰渣飞溅,冰球直接转成一大团寒雾缓缓消散,虽然只是五阶,费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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