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没有了知觉,山鸡好奇地走上前用喙啄他,“别走!”封生大喝,从地上窜起,饶是这山鸡反应再快,还是被抓住了脚脖。
“你给我回来!”封生将山鸡扯下,大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正愁自己没东西给儿子补身体呢!你倒来寻死了?”这只尊严鸡在他手里各种扑腾反抗地十分激烈,封生二话没说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哼,可惜了你这身好皮囊了。”封生瞧着手里尚未死透的山鸡,心想一会儿到山脚农夫家讨上个麻袋什么的才好。
行至半山腰时,山麓景色已经可见,放眼望去只有一个佝偻老汉拄着个斜头拐走在路上。
“清凰?!清凰?!咕咕咕?咕咕咕?快来啊!清凰?”老汉在呼唤着,老汉农民打扮,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不时从挎包里抓出一把食饵撒下下去,像是在喂鸡。
“老人家,麻烦个事儿,我想向您讨个麻袋,或者什么的都可以以,我刚才捉了只山鸡。”老人家估计眼神不太好,眯眼看了半天突然举起斜头拐齐头盖脸一顿收拾。
“咿呀!好啊,好啊!”老汉看起来今年虽说得有70多岁,却是腰板硬朗,黑里透红的脸上清癯瘦削,宽额深纹更显得他饱经风霜,只管瞪眼追打起封生来。他说话声音像洪钟一样响亮,“我家的鸡才跑出去没多久就遭了你的毒手?”
“哎哎哎?空口无凭,怎么就成了你家的鸡呢?”封生可没有好脾气,尤其是在被老汉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通之后。
“怎么不是我家的?怎么不是我家的?它叫清凰!我徒弟!陪我三年多了!”
“那凡事儿也要讲个证据啊!”父亲赶紧躲闪到一边,不过山路太窄,还是挨了好几下。
“讲证据?它以前给套子套过,左腿缺了一指,你自己看是不是?”封生瞥眼一瞧,果然如他所言,暗暗责怪自己乱惹麻烦。
老汉手里的斜头拐舞的生风,每一下打在皮肉上都会横出一条红痕,痕里青青黄黄,瘀血都在其中。
“嘶——老爷子,别打了!我赔还不是?”封生又实在不敢和老人家动手,所以本想捱他几下,让他发发脾气算了,可谁知道老爷子是练过的,三下五除二就要把自己抽趴下,只能嘴上告饶。
“赔?你拿命赔!”封生没料到老爷子是真的发狠,而他更加没有料到的是自己一副鬼力浸透三十余年的身体会扛不住一个老头子两下攻击。在斜头拐正击到上丹田的时候,封生一个气短,翻眼昏过去了……
“然后发生什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后来?后来在我昏迷之际,我梦见了茅山三十三代祖师,他们手持如意口吐莲花,说来渡我公证无极大道,我听得无数妙音理法劝我入道门,我便欣然接受了。等醒来,我就遵了祖师教诲拜天师府主持张丈掌为上师傅,获法名清真……”
“……”我从小到大都是有些害怕我爹的,可今天他说的话简直让人犯恶心!连母亲也受不了他的酸臭,狠狠地骂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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