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相似性:先,这两家公司都有通信业务,初音虽然不做基站,但是做手机和数据卡这些终端产品;夏为做基站和交换机出身,如今也开始运筹着做手机和数据卡。
更重要的是,这两家公司都是国内it圈顶层企业中仅有的非上市公司,没啥董事会和大股东说了算的美式妥协(compromise),都是老板一言堂的独裁企业。
所以,在这个节点上,拿初音和夏为对比是免不了的。
任正义喝了杯茶顺顺气,秘书推门进来,把几页东西放在他面前,缓缓摇了摇头。
“看来这波洗地又失败了。”任正义已经6o多岁,但他从不服老,此刻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同城的藤迅小马哥就有一句名言,说的是it圈子里受挫的前辈们:“你们什么都没有错,你们只是老了。”
任正义正在焦躁,秘书给他转接过来一个电话。
“任总,是初音集团打来的电话,顾莫杰本人,您接么?”
“谁?”任正义一愣,他和顾莫杰从来没交集,或者说最多也就某些全国性的政府的产业会议上碰个面,打个招呼,仅此而已。顾莫杰打电话过来,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过,没交情不代表不能接。
“转进来吧。”
“好的。”
秘书转了一下,很快电话另一头响起了一个任正义并不熟悉、只能说稍有一点印象的声音。声音很爽朗,听着就很有朝气。
太年轻了,听着这个声音,任正义莫名地就觉得自己苍老了。手下最年轻的工程师,除非是刚刚毕业半年的应届生,否则谁能和顾莫杰比年轻呢。
“任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事先不知道。居然开个年会还连累得你当反面教材,不会怪我吧。”
“各自的经营策略,有啥好多说的。你又不欠我的,你自己的地盘爱咋玩咋玩。”
“呵呵,那看来任总还是心中有气了,至少是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瞎搞。”
“没有的事儿,有正事就说,我有点忙。”任正义情绪控制得很好,既不失礼,又恰到好处表现出了自己没耐心和对方废话。
“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打肿脸充胖子、烧钱装逼到股市上圈钱的人。初音今年在通信终端产业上有很大进步,也有布局,贵我双方有很多可以合作的空间。
哪怕是在面对《劳动合同法》的问题上,我们双方的意见其实也是相似的。如果你觉得最近压力太大,我可以为你排忧解难一下,不收你钱,就当是显示我们的合作诚意了。”
顾莫杰的话不短,但是依然说得慢条斯理,就像是老朋友聊天信口闲谈。任正义几次想要打断,但是却被对方带走了节奏,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插嘴。
这个年轻人的气场,居然这么强势。不疾不徐,绵绵泊泊就把聊天的节奏带起来了。
“你们初音会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们意见一致?我还以为你就知道烧钱买忠心呢。”任正义憋了一会儿,只是如此这般淡淡的反击。
电话另一头顾莫杰的声音很是恬淡谦退,一点生气的意味都听不出来:
“那你可误会我了——就在开年会之前,我们初音集团可是也66续续和6oo多个工程师、中层管理人员终止了合同、打断劳动关系后重签的,合同期基本上也是6年。相当于让《劳动合同法》可以晚5年再降临到我们头上。
之所以规模不大、没你们那样的声势,无非是咱初音成立时间短嘛,总共才4年多,有2年以上合同的老员工,总共也就那么六七百号——你总不能让我没事儿找事儿,把本来就是去年刚签进来的新人也解雇重签一遍吧?”
“还有这种事?”任正义对顾莫杰的成见终于收敛了一些,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不再是一开始那副“后生崽,不知天高地厚”的前辈俯视语气。
“当然,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只不过么,我这人钱得高调,下毒手下得低调——你以为给那些骨干员工多5万块钱红包,就是为了他们和马花藤一战的奖励?”
任正义终于一点都不敢小觑对面那个22岁的年轻人了。看来,对方不仅经营上锐意犀利,连把握内部局面这些方面,竟也造诣不浅。
虽然没法和任正义这种摸爬滚打四十几年的老江湖比,但也远远过了顾莫杰年龄所应有的成熟。
“说说看你觉得咱可以怎么合作。”任正义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主动出了合作的邀请。
气场上输一点,就输一点吧,就当让一让年轻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