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怕是还在陕西体察民情吧!”胤禟背着手,大步流星,嘴里对陈廷敬是极近嘲讽,“那个老东西非与爷做对,那民情有什么好体察的!民好不好,爷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如此大胆言论,胤禟说的极其顺口,说完后,他还知晓假意掩唇,道:“爷方才说了些什么?两位大人听到了?”
席尔达和布泰连连摇头,道:“奴才耳背,耳背。”
“哈哈哈哈哈,耳背便好。”胤禟抬首阔步的走进了府邸,布泰与席尔达对望一眼,布泰悄声道:“看这位九阿哥如此,陈廷敬又不在,此事儿,好办。”
他还不知,此时不见的陈廷敬,已在他后院率了十数乔装侍卫,等了着急了。
却说那李硫正,哈日根迈出后院小门,便被人拦住了。
“大胆!敢拦本官!”哈日根怒斥。
陈廷敬捻着胡须,缓缓走出,笑道:“李大人,好巧啊。这位想必是哈大人吧。不知这么早的,二位什么时候过这巡抚府衙的呀?”
“陈大人……”李硫正登时面如死灰。
前院膳食走的正欢快,胤禟夹了口蟹腿,嚼了几口就吐了。
布泰紧张问道:“九爷可是吃不惯这口味?”
“味不错,个小了。”胤禟又挑拨着乳鸽,言语中俱是不满。
布泰笑的诡异的紧,凑近胤禟道:“九爷,这早膳不满意不怕,午膳下官备好些的便是。”
“好!”胤禟拍了拍手,道:“爷要沐浴了,想睡会儿。”
“行,下官都安排好了。”
而后,胤禟起了身跟着下人带领去了个厢房。
留下一桌子没用几口的美食,布泰也是瞠目结舌,道:“皇阿哥真是个个如此啊……”
周澜泱也放下筷箸,跟着胤禟走了过去。
“这位是……”布泰指着周澜泱背影问。
“哦,许是阿哥的侍女吧。”布泰语焉不详的答道。
…………
厢房内,水烟缭绕,香薰四起,房间陈设简单,气度却很有些华丽。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投进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正照进那宽大浴桶中,细细打量一番,旁边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侧过身看,古琴立在角落,还有两尊花瓶,挂了几幅名家字画。
一穿着暴露的粉衣女子梳着两把子头,却余下半头青丝,跪在浴桶旁,声音酥的让人发麻。道:“奴婢伺候九爷。”
胤禟站定在她头前,睥睨着她,沉声道:“你在这做什么?”
“奴婢梦娘,奉大人令,伺候九阿哥。”
萌娘缓缓抬起头,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迈进胤禟眼里,好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娥眉轻瞥,唇色朱樱一点,女子咬着唇角,嘤咛间不经意的扯掉了外衫,任由其滑落半肩,“九爷不许奴婢伺候吗?”
可委屈死你了。
周澜泱抱着手靠着门板,挂着玩味的笑,看着屋内场景。
“你干不干净?”胤禟生意俞冷。
“奴婢,奴婢还是雏……”梦娘双目含泪,怯怯道:“求九爷可怜梦娘,若今日伺候不了九爷,奴婢怕是交不了差。”
哦?这是什么道理。周澜泱不动声色的继续观看。
“为何?”胤禟走到了床边坐下,抬眼间意外的看见了门边上的人儿。
不觉弯唇一笑。
梦娘唇被咬破,浸出血来,嗫嚅道:“奴婢不敢说。”
“那你出去吧。”胤禟轻飘飘的扔来一句,直把梦娘打傻眼了。
她跪着挪步向胤禟,道:“奴婢说,奴婢说,九爷别赶奴婢走……奴婢是那万花楼的姑娘,那万花楼除了日常陪客人们作乐的,还有些如奴婢这般被养在阁楼的,都是为了布泰大人养的……”
胤禟轻轻蹙眉,又问:“他一个人用?”
“有些是自己留在后院,有些是……”梦娘低着头,“像奴婢一般,留着伺候贵客时才用的,可若是贵客不用奴婢们,布泰大人便觉是奴婢们没用,都要受大罚的……”
梦娘说着便恐惧的直发颤,扣了头道:“求九爷可怜奴婢。”
那门边传来的目光越是炽热,胤禟起心要逗她,便对梦娘说道:“爷也想帮你,可是爷养了只猫,怕是不许。”
“猫?”梦娘瞠目结舌,疑惑道:“猫还敢管主人?”
“是啊,野猫,性子野。”胤禟笑眯眯的说完话,满意的看见周澜泱沉着脸进了屋。
周澜泱捡起浴桶边上的纱衣,往梦娘身上一套,梦娘吓了一跳,回头对上一张明媚动人的脸,狡黠眸光扫在自己脸上,正似关怀的说道:“姑娘,小心着凉。”
“你!”梦娘裹着衣服,一把抱住胤禟腿,惶惶喊道:“你是谁!怎么敢进来!滚出去!九爷,您叫她出去。”她将周澜泱当成了来争宠的婢女。
先还有些可怜她的周澜泱噌一下起了身,冷着脸吓唬她道:“我还想问你,怎么敢碰我主子!我才该叫你滚出去!让那个布泰罚死你!”
梦娘吓的瑟瑟发抖,胤禟挥挥手,笑的温和,道:“出去吧,都与你说了,爷这猫儿急的很。”
梦娘像见了鬼一样,起身便往外跑。
“把我的甜食赶跑了,你高兴了?”胤禟虎着脸,来了个脸色大转弯,恐吓周澜泱道。
周澜泱方觉自己先前行为叫吃醋,阴着脸,回道“爷若喜欢,回了京城,我去八大胡同给您逮个十个八个回来,您天天用,用个够!”
“哈哈哈……”胤禟起身过来,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周澜泱,笑的舒畅,道:“阿澜吃味儿的样子,原来如此好看,早知,该多瞧瞧你为了爷生气的模样了。”
一时,周澜泱心如沉冰窖。她怎么能?刚刚怎么能表现的那么明显?胤禟府里那么多女人,她自己也就是个妾。
“我怎么忘了……”周澜泱念念自语,心中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