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想着来沾沾喜气。
可是一想到这儿是老九的地界儿,恶趣味使然,正好瞧见桌上一坛上好的酒水,便道:“酒拳,小公子会吗?”
陈卫松开周澜泱的辫子,周澜泱甩甩头,瞥了一眼大坛子酒,道:“酒拳地方派别太多,这样,咱们用骰子,如何?”
开玩笑,三百年后的阿兰可是骰子高手,从来喝不醉都归功于她耍的一手好骰子。
“怕你?”陈卫嚣张的挽袖子,拉着周澜泱就进了就近的一间无人的厢房。
陈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招呼道;“小二,上酒!”
胤褆笑吟吟站在一边看,也不计较陈卫比他这个主子还先落座。行军打仗之人,不讲究穷酸规矩!
“先说好,输什么?”陈卫目光像毒蛇,盯紧了周澜泱。
周澜泱冷笑一声,小二倒了十碗酒,她端起面前一碗就喝了一口,尝了下味。还不错,入口绵柔,也不辣喉,回甘悠长,看样子,便宜老公卖的都是好酒。
“我要是输了,就给你和你主子跪下磕头认错。”周澜泱咚的一声放下酒碗。
陈卫哈哈大笑两声,痛快道:“好,我要是输了,也给你下跪磕……”
“别。”周澜泱手指在酒碗边上转了转,美目一挑,邪笑道:“你要是输了,我要你主子把裤子脱了从这倒爬着出去!”
“你找死!”
陈卫唰的一身抽出刀来。
周澜泱躲也不躲,道:“玩不起?”
胤褆一怒,可心底莫名觉得有些想玩,且自信陈卫不会输,咬牙命令道:“陈卫,跟他赌!叫这臭小子把头磕烂!”
战况十分激烈,一炷香时间,陈卫喝完了剩下了九碗酒,正红着脸打着酒嗝。
胤褆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盘具。
周澜泱则是气定神闲的自己倒了一碗酒,喝的正香。
“愣着做什么?脱裤子啊。”周澜泱翘着腿,翻了个白眼给胤褆,像极了地痞。
纵横沙场数年的大千岁何曾有过这时候,此刻他已是自我怀疑大过于生气愤怒,呆了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
大清朝,天子脚下,他弟弟的场子里,有人,叫他,脱裤子?
屋内一片静谧,屋外则是冰火两重天。
请胤褆来做客的一帮人明明瞧见人进来了,却怎么不过桌上来,正在踌躇该不该敲门来请直郡王。
而去找衣服的绣儿则是被那位风风火火来店铺盘查的主子爷抓了个正着。
“你说她在哪儿?”胤禟瞪了眼绣儿,大有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绣儿苦着脸,“奴婢明明把格格放在那桌的。”她指着空无一人的桌子。
而那些求见大阿哥的人围着的动静让胤禟起了疑心。
“诸位这是?”他走过去,便有一位常年随胤褆进出宫的随身侍卫认出了他,忙行礼道:“给九爷请安。”
“免礼,你们这是做什么?”
胤禟不喜被人知道珍馐楼是他的,更不喜有人在他的珍馐楼聚集闹事。
“今日本设宴在珍馐楼,请大千岁过来吃个酒,大千岁也给属下们面儿,不过上楼之后一直在这里头,属下们不敢打扰,可又担心……”
原来这样,“没事,爷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吧。”
“是。”
待人散后,这角落包厢里就只剩了胤禟和绣儿,胤禟走过去靠近门边。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脱还是不脱?是不是输不起?”
周澜泱!
胤禟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两道目光望过来。
“老九?”
“大哥?”
顷刻之后,周澜泱晃了晃脑袋,觉得那里面或许有点水吧,不然,她怎么敢叫当朝大阿哥脱裤子呢?
她悄悄起身,准备趁着兄弟相认的间隙走人。
“站住。”
胤褆发声了。“刚才爷没回神,现时清醒了,你再说一遍,是不是让爷脱了裤子从这儿倒爬出去?”
“过了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周澜泱双目清澈,面相端的是高深脱俗的大师。
胤禟气的脸色发白,直接拽过了周澜泱,拉到了自己身边,对胤褆说道:“大哥见谅,这个是弟弟府上的,平日里没管教她,才叫她乱跑冲撞了大哥。”
什么?!
女的?
胤褆陷入深深的怀疑当中,一个女人,装成男人,叫自己脱裤子?
为胤褆的怀疑敲下重锤的是来自一声亲情的呼唤。
周清河冲了上来,喊道:“小妹,你跑太快了,你东西掉了……”
了字发音未出,周清河守着城门,老爹好歹是个刑部五品,自然与一些大人物是相识的,忙打千跪地行礼,“给直郡王请安,给九阿哥请安。”
周澜泱头更昏了,她嘴角微抽,疑惑的看着周清河,眼神似乎在问:你们认识?
胤禟靠近她脸侧,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爷给你介绍吧,这就是你口中病重缠身,时日无多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