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周格格打的?”
“恩。”
“这……这……这位周格格……”何玉柱表情可谓五彩斑斓,却见胤禟脸上浮现出一抹从未见过的温和微笑,似乎还在回味那盅蛇肉羹。
却说清漪院这头,周澜泱心思有些动摇不假,可仍将栽树跳井回现代作为第一己任,天微微亮堂,便又起了要回娘家的心思。
可刚将话头一说,绣儿便摇头如风车,苦口婆心的劝她说,“格格,您回娘家的次数太勤了些,不成啊……”
“傻孩子,我又不像上次一样大摇大摆的回去,悄悄回去还不成吗?”周澜泱对着铜镜歪了歪头,今天绣儿给她梳了个流云髻,她点了点镜面,说道:“绑个辫子呗。”
“梳辫子?您都嫁人了还梳什么辫子啊。”
绣儿嘴里嘟嘟囔囔的,但是手上还是麻利的给她发尾梳了条漂亮的发辫。
等梳妆完后,绣儿才后知后觉道:“您又要溜出去?”
“若是福晋知道了就完了!”绣儿跺跺脚。
周澜泱一边系着披风,扯了扯帽檐,道:“我原以为我才来不久,应该是最后一个看出来的,没想到你待了那么久都没发现啊。”
“发现什么?”
“福晋啊,她根本不管府里事儿的。”周澜泱带上帽檐遮住了脑袋,想了想,又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只要别搞出大事儿,福晋还是很有容人之度的。”
是吗?绣儿冥思苦想,手被一拉。
“走啦!”
…………
朝堂之上,九五之尊正因一道折子龙颜震怒,弄得整个朝堂人人自危。
“这才四月,未到夏暑呢!就有民流田荒,稻土干旱,残破至极这类的说法了!朕不知是天老爷不眷顾,还是自有鼠虫为患!”
啪一声,奏折被不轻不重的扔到了御案上。
可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在说什么事,都不敢妄动,唯恐暴露出了什么来,反而不美。
见群臣缄默,康熙冷笑一声,放低了声调,又问:“怎么?没人知晓朕说的何地?”
这谁能知道啊……知道了也不敢说啊……众人心里均有盘算。
“太子。”
康熙将目光放到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身上。
胤礽出列,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大胆猜测,此奏折可是川陕总督席尔达所奏?可是川陕又闹了旱了?”
闻言,康熙眯了眯眼,脸上神色也分不出是好是坏。其余朝臣也是面色各异,有的一副了然,有的则是故作惊讶。
“恩,太子近日御书房的日子没有白待。”康熙忽而赞了胤礽一句,才说道:“四月,席尔达便说闹了大旱,民不聊生,自喟为官无用,要请罚请贬,更请朝廷放粮放钱去,诸位爱卿有何看法没有?”
“皇上,臣以为,川陕之地素有流民皆因天灾所致,前几年大旱伤了元气,也怪不得席尔达大人。还请万岁开恩。”
出列讲话的是礼部一名官员,聪明的将康熙的话头从是否给钱粮转到了是否怪罪总督身上。
开了先例,其余朝臣也知晓说话避芒,一半一半的说道。弄半天就是没人敢耿直一句给还是不给。
“平日里见你们一个个会说的很,一遇正事,竟会与朕信口白话。”
康熙冷哼一声,显然对各人态度不满,起身便让梁九功退朝,另叫几位阿哥留下。
胤禟急着要去珍馐楼,一踏进御书房就沉下了脸。
“老九怎么脸色不好?莫非病了?”
胤礽笑的伪善,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多谢太子关心,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从四哥府上回家时,路过巷道,不知道哪里一条野狗,差点咬着我了。吓的我一晚上没休息好。”
胤禟直视太子,目光幽冷,口气也是生冷的紧。
刚好茶水上来了,康熙接过茶碗,似笑非笑的瞥了几个儿子一眼,没有去参与他们的对话。
“哦?是吗?若是有那等腌臜畜生敢找皇子阿哥的不痛快,老九你可别发善,该一刀剁了才是。”
胤礽笑的别有意味。
“多谢太子哥哥。”胤禟别开脸去端茶杯。
胤禛则是轻轻的皱了皱眉,胤禩则挑了些工部日常的事宜报给了老爷子听,没一点差错,老爷子面目也舒展了些,咽了一口浓茶,慢条斯理的赞了一句。“老八办事是个不错的。”
“谢皇阿玛夸奖,儿臣愧不敢当。”胤禩连忙起身打礼。
康熙摆摆手,让他坐下,才回到了今日朝堂上的正题来。
“方才大臣们不说话,你们也不说话,非得让朕留你们过来?怎么?自家府上不开火的?”
众位阿哥纷纷垂首,并不觉得皇帝老子讲笑话是件愉快的事儿,何况他的笑话一向冷,冷的让人颤抖。
“说吧。”康熙把茶碗里的茶水喝了个干,梁九功连忙上来接过,又退去斟茶。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