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蔓拉总,我刚才一直在处理会员档案。李主任安排我过来,帮您处理事务。我估计您这时候也该出来了,所有事宜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全是按您平时的要求布置的,这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么?”小一职业地看了看画蝶,又微笑地看向蔓拉。
蔓拉也微笑地看着小一,满意地说道:“没有,这位是画蝶,比你大几岁。”说着,蔓拉捏了捏走在一旁的画蝶的鼻子。画蝶略有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向小一礼貌地笑了笑,行了一个注目礼。
小一颔首回礼,笑着说道:“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比我小呢。画蝶姐姐,总听蔓拉姐提起你。哦,我们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按提示键叫我,我就在门外。”这种职业训练出来的亲近,反而给人一种陌生感。但是,在这种情境下,这种陌生感,给彼此之间保持了最适宜最安全的距离。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到达冥想室,小一引领二人进入房间后,便转身离开。
蔓拉和画蝶相继打坐于蒲团之上,舒缓地进行了几次呼气吸气之后,平静地说道:“画蝶,路上辛苦了!一会儿,第五总上来,应该会谈工作上的事。你还不能休息,需要再坚持一会儿。”
画蝶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秦汉时期的素室布局,淡淡地安神沉香的味道,却很难让她心如止水,平淡处之。于是,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一会儿再说,现在,我要和你说一件更要紧的事情。”画蝶说完,目光聚焦在蔓拉身上。
蔓拉缓缓地闭上眼睛,心想,你啊!还真是不打算放过我啊!于是,只好故弄玄虚地说道:“哦,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么?”
画蝶心里有些气,又不知为何要气,这是一种人人都会有的感觉,有点像北方人吃不惯鱼腥草,南方人拼命推荐的那种尴尬。肠胃里,味蕾上,缠绕着一种不舒服,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于是,画蝶噘着嘴说道:“先生姐,你刚才喊了伯母一声妈!你……能解释一下么?”
蔓拉似乎想加重画蝶的那种不舒服,还是假装不明就里地说道:“解释什么?”
画蝶心里翻江倒海,却只能吐出一个字:“你!”
蔓拉看到画蝶一脸委屈地样子,不忍再装无所谓的样子,只好打起马虎眼地说道:“我和柳致从的事情,合适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真相。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蔓拉说完,希望画蝶把不该有的期待给放弃掉。
但是,这个期待对于画蝶来说意义非凡,她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轻易放弃这个期待。画蝶此时的愿景,反而与蔓拉所想相违,越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解释,越是强化了画蝶的期许。画蝶闪了闪眼睛,说道:“好,但是,你先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对柳致从思念过度吧,请原谅我这么说。”蔓拉叹了口气,看着画蝶,有些忧伤地说道,“我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样子,和他有很大的原因。命运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我成为了我,他却不再是他。我和你一样,也希望他还在,希望我现在做得每一件事情,都是他亲自来完成的。画蝶,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他,就好好的活出自己来,让他在天上美滋滋地看着你。”
画蝶也许是对自我的忧郁,加之非我的焦虑,已经很难全身心经营自己当下的角色,但是又很难抽离于当下的角色。虽然,面部表情和真的忧伤一样,实际上却是对某些事情产生了更加复杂的幻想。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态,她的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女人如果不知所措,不管面对谁,流眼泪是最好的表态方式。至于在表达什么,就由对方去解读吧。
蔓拉看画蝶流出了眼泪,怜爱之心油然而生,立即将画蝶抱在怀里。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也开始流出眼泪。
这时,随着两声敲门声,第五振浩领着一位和他的模样有些相近的男士,推门而入。二人进得门来,见到蔓拉和画蝶正相拥而泣,脸色有些僵住,两人都有些后悔如此莽撞地闯了进来。
第五振浩心里猜想,也许是担心柳伯母的病情吧,所以小女人感性,伤心落泪了?但是聪明的做法,不是上去安慰,而是先继续莽撞下去,完全忽视眼前的一切。如此的做法,不是为了纠正错误,而是防止自己猜错,以免事情变得更糟。
于是,第五振浩嘿嘿一笑,说道:“蔓拉,画蝶,这位是我二哥,第五振邦。”。
“这位就是让我三弟神魂颠倒的核桃小姐么?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