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飞带着人收保护费,呸,不是。就在叶档头带着手底下番子密探去搜查乱党的时候儿。一个小番子正急冲冲的跑进东厂一敞亮隐蔽的签押房内。王楠正坐在书案上龙飞凤舞的练着毛笔字。神色悠然一气呵成,定了定身子才满意的吹了吹雪白色的宣纸。
“小吉祥,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儿了呀?”王楠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上号的龙井茶
“回公公的话儿,叶飞带着他的人去了黛月楼,花三姐拿了200两打发他走,他银子倒收了,不过要告花三姐贿赂之罪,花三姐已打发人去叫锦衣卫了,小奴怕出岔子就来禀报公公”小吉祥小心翼翼道
“哈哈哈,好好好,不去撞墙不知道墙硬,不去挨打不知道钱难挣,让他闹吧,不吃点苦怎么长见识?”王楠不急反笑道,轻轻的喝了口茶。
“公公的意思就让他去闹?锦衣卫一到肯定得吃亏的了,万一丢了咱们东厂的面儿怎么办?”
“无妨无妨,这里面的水深的很,你一去就管人要银子,换谁谁乐意?锦衣卫拿了好处自然得出头的,叶飞这小子摆着要吃亏,怎么可能不跑?规矩当然得慢慢学。你去盯着吧,要是锦衣卫动刀子,你就传我令命人去帮拳。
小吉祥领命而去。王楠站起身看了看自己那一幅字,牙一咬撕的粉碎。叹口气,重新研磨,下笔。
话说胡魁胡千户也是时运不济的很,随着大军出征,大胜而归,连军营伙夫都被兵部发文慰军,谁都得了封赏。就唯独锦衣卫跟后妈生的一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没什么建树,连口头表扬都没有,不光胡魁很窝火,最窝火的是胡魁的亲姐夫,锦衣卫指挥使桑坤也很不服气。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也该给锦衣卫拖个功劳簿什么的吧?谁知道上到内阁下到兵部都一言不发,都好像没有看到锦衣卫似的,哪儿说理去?总不能跑到皇帝面前又哭又闹吧?桑坤也的确有意无意的向皇帝提过封赏的事儿,可当今天子朱佑樘是个贤明正直满脑子都是黎明百姓的皇帝,派你锦衣卫去督军,这本就分内事儿,又没上阵杀个敌,又没抓飞俘虏,哪能随便就赏加上文官集团和锦衣卫的关系比较僵硬,你要查人家隐私,人家又怎能给你好脸色,所以这哑巴亏吃了也就只能吃了。所以胡魁回到京城一直很不受他姐夫待见,死乞白赖的求家姐吹了几个晚上的枕头风,桑坤才勉强答应把有点油水的烟花柳巷胡同让他去管,反正收点银子不给自己添麻烦就阿弥陀佛。
胡魁今日从镇抚司点完卯就带着几个锦衣卫在茶馆瞎混日子,听听手底下俩总旗吹点隔壁翘寡妇半夜不关门引单身汉的事儿。乐的一干人等哈哈大乐。突然见黛月楼花三姐的奴才急冲冲的跑来说东厂来找事儿!那还得了,这几条街的事他都的管,一个月收了800两的“平安费”可不能光拿钱不干事儿呗。在职业操守和职业素养上,锦衣卫向来是拿钱办事,绝不含糊的。
于是,胡魁瞬间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我擦!东厂的番子狗穷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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